席靖之拉着行李箱进来,就看到纪霈一脸惊吓地站在客厅看着自己,有些奇怪。
“你做什么这副表情看着我?干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儿了?”穿书吧
纪霈迅速回神,闻言故作镇定地瞥了一眼席靖之:“你怎么现在回来了?不是说要在那里再盯几天吗?”
席靖之看起来有些累,进来之后整个人都瘫在沙发上,此刻只是闭着眼道:“先让我休息两分钟。”
纪霈看他确实很累,就没再追问,走去厨房倒了两杯水,递给他一杯。
席靖之喝了口水才觉得缓过来:“那边本来也没什么事儿了,下午接到我妈的电话,说我们家老爷子住院了,让我回来看看。”
“没什么大事儿吧?”纪霈皱眉问,纪霈口中的老爷子就是苏裴酉的……爷爷?
“电话里也没细说,我待会就走,公司那边你还得多看着点。”席靖之喝完杯子里的最后一口水道。
纪霈无所谓地应了声。
“酉酉呢?还没回来?”席靖之突然想到自己回来这一会儿还没见到自家妹妹。
“在房间里,睡了。”纪霈一脸云淡风轻,仿佛在席靖之不在的这段时间什么也没发生。
“睡了?这么早?”席靖之看了看时间,才7点半!
“不会是生病了吧?”
纪霈想了想,还是决定告诉他实情:“接了个电话,应该是她父亲的,哭了。”
“哭了?!我去看看。”席靖之一听苏裴酉哭了,就起身要去房间里看她,被纪霈拦住。
“别去了,已经睡下了,你再把她弄醒一会儿又该哭了,我好不容易哄好的。”
席靖之闻言觉得也是,就又坐下来,过了会儿,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到底是哪里不对呢?
哄?纪霈刚刚是用了“哄”这个字眼吗?可是,纪霈是那种会哄女生不哭的人?!打死自己都不信!
就算这个女生是自己的妹妹,但纪霈是谁?他或许会看在自己的面子上对苏裴酉多加照拂,但要说“哄”,他自问他的面子还没那么大,大到可以改变纪霈骨子里的疏离。
但是自己刚刚确实听到纪霈说了“哄”这个字,所以……这里面肯定有问题啊!
席靖之一想到这里面的“问题”就觉得一阵气血上涌,血气方刚的孤男和青春貌美的寡女共处一室,还能有什么问题?
席靖之觉得自己想杀人。
纪霈则敏锐地觉得席靖之周身的气场变了,有些奇怪,抬头一看就僵住了。ωWW.chuanyue1.coΜ
席靖之正用一种非常阴沉非常可怕并且杀气很重的眼神盯着自己,不说话,但眼睛里不断在飞刀子。
纪霈心里一咯噔,暗道不妙。脑子里有飞快地思考问题出在哪里,从席靖之进门到现在,两人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语都在脑子里复盘……纪霈猛然一顿,自己刚刚说了“哄”这个字……以席靖之的敏锐大概是察觉了吧……
心里百转千回,纪霈面上却还是淡定:“怎么了?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干吗?”
席靖之阴沉道:“纪霈,我不在的时候,有没有发生什么我不知道的事?”
“一切正常,你什么意思?”纪霈故作不解,暗道一声点背,媳妇儿还没追到手就被人家哥哥发现了,这真是人生的败笔,奇耻大辱。
“别跟我装傻,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席靖之面无表情道。
纪霈无奈,心里此时竟觉得有一些轻松,这一刻终于到了。其实仔细想想也这事儿也没多大,男未婚女未嫁的,都二十一世纪了谈个恋爱怎么了?便也不再隐瞒,毕竟早晚都要有这么一遭。现在不过是比自己预想的时间和情况有些出入而已。
“正如你想的那样,我确实喜欢她,最近也已经开始在追她,认真地,要结婚的那种。”
席靖之闻言不说话,只继续用那种要杀人的眼神看着纪霈,心里却在咆哮,最近?!老子才离开几天?回来之后就变天了?妹妹都要被人给拐走了!
纪霈叹气,继续说,“但是你也不用担心,我还没追到,只是在预谋而已,我们什么也没做,当然,我也绝对没对她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见席靖之还不说话,纪霈想了想又道:“你妹妹反正以后也是要谈恋爱交男朋友的,我的条件放到哪儿都是不差的,况且我的为人你也了解,彼此知根知底,这样不是很好吗?”
纪霈说完就觉得自己真是不容易,媳妇儿还没追到手,就要先做大舅哥的思想工作。
席靖之冷笑:“纪总,纪少,你不觉得你说的这番话很耳熟吗?”
纪霈自己琢磨着品了品刚刚说的话,确实……很耳熟。这番话不就是他母亲经常对自己说的吗?什么你李阿姨张伯伯家的女儿怎么怎么好,从小在眼皮子底下长大,彼此都了解……纪霈有些无力地闭了闭眼。
席靖之冷笑着还是不说话,半晌才道:“你真的没有对我妹妹做什么出格的事?”先确定这个才是主要的,要是他真的对酉酉下手……我的枪呢?
“没有,真的没有,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纪霈突然想到自己之前对小姑娘那些突然涌现的渴望又热切的欲望,尾音就有点飘,就显得有那么点底气不足。
就是这么一点飘,成功引爆了席靖之。
“纪霈!”席靖之突然站起来,脸色冰冷地看着纪霈,“你给我说实话,你到底有没有对我妹妹做什么?!”。
纪霈连忙安抚,解释道:“没有没有没有真没有,我有那么禽兽吗?”
席靖之冷静下来想了想,觉得以自己对纪霈的了解,他也确实不像那种人,但大家都是男人,谁不知道谁啊,精虫上脑的时候还能顾得上什么?
在席靖之的连番逼问下,席靖之再三保证自己真的还没来得及做什么他就回来了,人都没追到手能做什么?!他还能霸王硬上弓?
席靖之终于勉强相信,想着明天等妹妹醒了一定要问个清楚。
席靖之呼哧呼哧地喘气,良久平复下来。过了好一会儿才说:“纪霈你这个禽兽啊,我妹妹还那么小,你这个老男人怎么下得去手啊?你这老牛怎么捡个这么嫩的草?那还是我妹妹!”
纪霈也知道自己理亏,趁人家不在惦记人家的妹妹,确实不地道,闻言只捂脸道:“我也不想啊,我真不是故意的”。
“你不想?你不想你追我妹妹干什么?”,席靖之冷道。
纪霈沉默,低声道:“实在是……情难,自禁。”
席靖之闻言,呼吸顿了顿,这样的话从纪霈嘴里说出来,实在是不容易。但做哥哥的怎么会如此轻易地被打动,面上还是不为所动,“我记得我跟你说我妹妹要过来小住的时候,我怕你们两个不方便不自在,让你去住酒店,你说什么来着?我有点忘了,你记性比我好,你告诉我。”
纪霈摸了摸鼻子,无奈道:“我说,我再饥不择食也不至于对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屁孩有想法……”
“听到空气中的‘啪啪’声了么?”,席靖之冷笑。
纪霈点头。
“疼吗?”
“疼。”纪霈被人抓住了短处,有些萎靡。
“你可真行啊,我这才走了几天你就这样了?是你太飘了还是我拿不动刀了?亏我这么信任你,把我妹妹交给你照顾。你倒好,照顾成自己的人了是不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席靖之“嘶”了一声,觉得有些费解。自己满打满算走了也就半个月,这事情怎么就发展成这样了呢?
“她参加舞蹈比赛那天吧,就觉得她不一样。不,也不是那天,应该要再早一点,只是以前还是个种子,那天发芽了而已。”
席靖之听得牙酸:“嗯哼?”暗想,怎么就没让它烂在土里呢,发什么芽啊。
“浮世三千,吾爱有三。日,月,与卿。日生朝,月生暮,卿生朝朝暮暮。我以前看到这句话的时候没感觉,但是……”
“行了行了,打住打住,你这说的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席靖之听着有些受不了,“你这是魔怔了吧?你是认真的吧?”
“你说呢?我不是认真的我在这儿跟你说这么多?”纪霈冷声道。
席靖之想想也是,刚要继续问下去,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席靖之掏出手机看了看,接起来。
“喂,妈。”
“好,我知道了,我马上过去。”
统共没说几句话,席靖之挂了电话就拿起沙发靠背上的外套作势要走。
“去医院?”纪霈问道。
“对,我妈说老爷子情况有些不好,我过去守着些。”席靖之一边穿外套,一边往外走。
“哪个医院?需要帮忙就说一声。”纪霈也站了起来。
“在军总呢,没事儿。”席靖之往外走的脚步顿了顿,又道,“你给我老实点儿啊,我还没问完呢,等我回来再继续。”
纪霈无奈推他:“你赶紧走吧,路上开车小心点。”
席靖之被他推着走到门外,又转过身,对着他比了个抹脖子的动作,纪霈面无表情地“哐”的一声把门关上,彻底把席靖之这个人隔绝在门外。
席靖之走了,纪霈就松了一口气。又想刚刚关门的声音有点大了,不知道会不会吵醒小姑娘……纪霈想了想起身去了苏裴酉的房间。
打开房间的门,纪霈放轻手脚走到床边,就着昏暗的床头灯仔细打量熟睡中的人。
大概是有些热了,苏裴酉有些踢被子,方才给她盖得好好的被子,现在只剩下一个被角还堪堪挂在身上。
纪霈略微凑近了些,发现她额头上有些许薄汗。
纪霈想了想起身出去了。
床上的苏裴酉听到关门声,缓缓睁开了眼睛,轻轻吁出一口气。刚刚,他们说的话自己都听见了……
此刻,苏裴酉脑子里回想的一直都是纪霈说的那句:“情难自禁。”
情难自禁……情难自禁……
苏裴酉只觉得自己浑身都在发热发烫了,有一种难以名状的东西在身体里,在心里,涌动着想要寻找一个出口喷薄而出。
方才是穿着衣服睡着的,盖着被子睡了一觉,又听到方才那番让人热血沸腾的话,这会儿苏裴酉热的开始出汗了。脖颈处的衬衫领子被汗水浸湿,粘腻地贴在皮肤上,极为难受。苏裴酉便有些难耐地扯了扯衬衣的领子,解开了衬衣的第二颗扣子。
还是觉得有些热,刚要掀开被子去把窗户打开,就听到门外有脚步声传来,这个时间,除了纪霈没有第二个人。苏裴酉赶紧躺下装睡,没办法,这个时候她实在不知道要怎么面对纪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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