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吧 > 都市小说 > 相亲大佬 > 第18章 看书
  我被姑父赶出家门的那天,我先是给姑姑磕了一个头,感谢她这些年收养我的恩情。我又告诉姑父,如果他再敢打姑姑一次,我一定会杀了他。

  我叫初六,从我出生开始,父母便把我寄养在姑姑家。

  开始时,姑父对我特别好。

  当然,并不是他多喜欢我。

  而是因为,我父母总是不定时的会给他汇钱,感谢他和姑姑照顾我。

  钱很多,多到姑父每次喝醉后,都会醉眼惺忪的开心说,我就是他的摇钱树。

  我那时候小,不知道父母是做什么的。

  直到六岁夏日里的一天,父亲回来了。

  但,不是走回来的,而是被人抬回来的。担架上的父亲,胳膊和腿都没了。

  缠满全身的白色绷带,也早已被鲜血浸透,红的刺眼。

  那时候,父亲已经奄奄一息。

  弥留之际,他留给我的只有一句话:

  “做个普通人,平凡生活,永不沾赌!”

  那一天,我流尽了所有的眼泪。

  也是从那一天开始,我好像就没再笑过。

  父亲走后,母亲便再也没出现过。

  没有了父母的汇款,姑父对我越来越不好。

  从最开始的辱骂,到后来的暴打。

  而他家大我五岁的表哥李大彪,也参与了进来。

  我清楚的记得,这些年,他们爷俩一共打了我2436个耳光,踢过我3487脚,还有2329拳。皮鞭,棍棒打我的次数,加在一起,是336次。

  如果不是姑姑护着,我想,我可能早已被他们打死。

  我恨他们,我也记仇。

  不然,我不会记的这么清楚。

  那时的我,不会打架,不敢还手。

  但,却学会了挨打。

  被赶出家门的我,并没有无家可归,而是跟了六爷。

  六爷不是他的真名,他的真名,从来没告诉过我。

  之所以叫他六爷,是他知道我叫初六后,就让我这么叫他。

  他是在我爸爸死后第二年,来到我们小镇的。

  认识他时,他告诉我,他是世界上最厉害的魔术师。

  并且,他愿意把他的魔术,全部交给我。

  的确,他的魔术很厉害。

  扑克、麻将、骰子、牌九,在他手中上下翻飞,时有时无,时多时少,神出鬼没。

  就这样,我从七岁开始,和六爷学起了他所谓的“魔术”。

  六爷是个洒脱到极致的人。

  他每天除了监督我练习“魔术”外,便是喝酒逍遥,外加寻花问柳。

  他对女人似乎有种异乎寻常的痴迷。

  即使年过六十,也几乎夜夜笙歌。

  最强的一次,他竟夜驭三女。

  六爷也给我找过女人。

  年龄不大,十八九岁的样子。

  胖乎乎的脸上,涂抹着厚厚的胭脂水粉。当她带着职业假笑,在我面前搔首弄姿,脱下第一件衣服时。

  我送了她一个字:“滚”。

  我并非不喜欢女人,只是我不喜欢这种女人。

  我的女人,必须要温顺,听话,忠诚。依附于我,以我为王。

  就像扑克牌里的“大王”。

  直到后来有一天,一个女人汗香淋漓后,躺在我怀里,告诉我说。

  扑克牌里的大王,实际是小丑的意思。

  二十岁生日当天,六爷请我上了醉湘楼。

  那是我们镇上,最好的酒楼。

  风格古朴的包厢里,六爷叼着金丝楠木的烟斗,一头银发的他,依旧是云淡风轻,洒脱不羁。

  “倒酒吧……”青花瓷瓶里,装的是三十年的陈酿竹叶青。

  酒入翠瓷绿釉的海碗中,酒花翻滚,酒香绕梁。

  “小六,跟我多久了?”

  六爷抽了一口烟斗,喷云吐雾间,开口问我。

  “十三年两个月零二十二天!”

  “我教你的是什么?”

  “千术!”

  “什么是千术?”

  “以瞒天过海之手法,达偷天换日之目的!”

  六爷微微点了点头。

  对我的回答,还算满意。

  磕了磕烟斗,六爷端起海碗,冲我说道:

  “喝了这碗酒,你便出师了!从此以后,你不用再跟着我了……”我知道,这一天早晚会到。

  只是没想到,会是在我二十岁生日这天。

  三十年的竹叶青入喉,一股辛辣的火线,从胃里直达头顶。

  放下酒碗,六爷又说:

  “小六子,你要记住。你学的是千术,入的是千门,走的是蓝道。从现在起,你不在是一个普通人。你已是一名蓝道老千!”

  所谓蓝道,是指所有赌徒老千。

  只要你赌,你走的,便是蓝道。

  想想父亲临终时,让我做个普通人,永不沾赌。

  可没想到,十几年过去。

  我竟成了一名蓝道老千。

  这或许就是世事无常,造化弄人。

  “小六子,我再问你,这以后你是想当爷,还是想当孙子?”穿书吧

  “当爷!”

  我想这个世上,没有人会心甘情愿做孙子的。

  “好,既然想当爷。我要你用这十几年所学,在三年之内,让千门蓝道都知道有位六爷,初六爷!”

  三年?

  我能做到吗?

  我有些茫然。

  这些年,我虽然和六爷去过无数赌局,大小赌场。

  不过,我从来没上场赌过。

  我并不知道,我的千术水平,到底如何?

  但,我还是点头答应。

  六爷曾告诉我,老千最难的,不是技术,而是心理。万千人前,能不能把你平生所学,淋漓发挥,这才是根本。

  “好了,以后这千门蓝道的江湖,你就独自闯荡吧!”

  六爷的口气云淡风轻。

  但目光中,我还是看到了不舍。

  “江湖?江湖在哪儿?”

  我茫然的看着窗外,轻声问道。

  “出门即是江湖!”我以为的江湖,一定是刀光剑影,血雨腥风。

  但当我从小镇到市里后才发现,所有的一切,似乎和小镇没什么两样。

  无外乎,多了些灯红酒绿,高楼大厦和车水马龙。

  我走时,六爷只给了我一百块的路费。

  六爷有钱,不然他也没办法找那么多的女人。

  之所以只给了我一百块,是因为他告诉我说。

  钱,江湖上大把,女人,江湖上遍地。

  想要,自己去找。

  但,我却不知去哪儿找。

  我生活的地方,是北方的一个边陲城市,这里盛行洗浴文化。

  为了生活,我只好先找了一个工作,天象洗浴的服务生,负责各个浴区的备品发放。

  当然,不包括女浴区。

  这一干,就是半年。

  这天下午,我像往常一样,分发完备品,准备下班时。

  组长侯军叫住我,让我去六楼经理办公室,给梅姐送个果盘。

  梅姐是我们天象的经理,年龄不大,二十五六的样子。

  我记得第一次见她时,心里还是有些震撼的。

  她长得很美,比六爷找过的那些暗娼都要美。

  一米七左右的身高,白皙嫩滑的皮肤,看着便有吹弹可破之感。

  尤其是她那双凝脂玉腿,修长笔直,又白的泛光。

  任哪个男人看后,都会心驰神往。我端着果盘,敲门进去时,梅姐正在旁边的套间里打麻将。

  洗浴的工作人员都知道,梅姐爱打麻将。

  一有空闲,就会在楼上打上几局。

  很多男人为了接近梅姐,都会争着抢着来陪她玩。

  “梅姐,这是给你们准备的果盘!”

  放下果盘,我打了声招呼,便准备要走。

  “等一下……”

  梅姐忽然喊住我。

  她指了指旁边的茶壶,说道:

  “把茶换了,重新沏一下。用我办公桌下面那盒明前龙井!”

  我便开始烧水煮茶。

  等水开时,我就站在不远处,看着几人打麻将。

  别小看这一百块,因为计番的方式不同。

  一场麻将下来,常常是几万输赢。

  我站的位置,可以看到梅姐和她下家的牌。

  梅姐的下家也是个女的,年龄和梅姐相仿,但气质完全不同。

  这女人长的也还不错,不过却浓妆艳抹,粉黛全施。

  穿的更是黑色低胸的小衫,任由胸前的波涛随意的露着大半。

  我看了一会儿,心里便有些奇怪。

  我本以为,他们就是朋友间的普通牌局。

  可我发现,黑衣女人和她对门的男人有点不对。

  两人打配合,似乎出千了。而他们的出千方式,并不高明。

  属于麻将出千中,最常见的,也是最普通的,利用手势暗号来要牌。

  这把牌黑衣女是清一色对对胡的牌型。

  她左手大拇指回扣,右手放在牌尾处。

  眼睛盯着牌,也不看别处。

  而对面男人的眼神却有些飘忽,他总是有意无意的看向黑衣女人的手。

  牌到半圈,对面男人便打了个八条,黑衣女立刻碰上了。

  看到这里,我心里还在想。

  这会不会只是一种巧合?

  可碰完牌后,黑衣女依旧是左手拇指回扣,右手微微合拢。

  我便在心里暗自猜测,如果要是出千,她要的牌型应该是五条。果然,没过两把,对面就把五条打了出来。

  黑衣女碰牌上听,很快便自摸胡了。

  自摸,断幺九,清一色,对对胡,一共24番。

  梅姐三家每人两千四。

  其实麻将出千的方式五花八门,种类繁多。

  有用对话的,比如说今天有点热。一个点字,可能就是要筒子。

  再比如,你今天真漂亮,一个亮字,可能就是要万子。

  而像两人这种利用手势的,在千术里叫“九节鞭”。

  就是利用手指的各个关节,给对方传递暗号。

  我虽然可以确定两人出千,但我并不知道他们和梅姐到底什么关系,更不可能说破。

  沏了茶,我刚准备要走。梅姐对面的男人接了个电话。

  通话时间很短,一放下电话,男人就说:

  “不好意思了,我玩不了了。孩子生病了,改天再玩吧,我得走了。今天点子也不好,输了一万多……”

  男人刚一走,这妖娆的黑衣女人便开始抱怨。

  “苏梅,你找的这是什么人啊。牌还没打完,他说走就走。还说什么孩子生病,我看他就是输不起,找借口跑了。我这还没玩过瘾呢……”

  梅姐随意的摆弄着面前的麻将,淡然一笑,说道:

  “我的花姐啊,我们三家都输,就你一家赢。你还不过瘾,你还想赢多少?”

  叫花姐的黑衣女人快速的点着手里的钱,撇了撇嘴说:

  “我赢还不到三万呢。苏梅,要不你再叫个人。陪我玩几把,今天我就想打麻将……”

  梅姐被她缠的没办法,看了看手机通讯录,这个时间又不知道该找谁。

  想了下,她回头看了正在倒茶的我,便问说:

  “初六,你会打麻将吧?过来陪我们玩几把……”

  我怎么也没想到梅姐会忽然叫我,但我还是马上回答道:

  “会一点儿,但你们玩的太大,我玩不起的……”

  其实这种牌局,我就是不带钱上场,也一样稳赢。

  毕竟,十几年的千术,不是白学的。

  但我必须要这么说,这也是六爷曾经教我的。

  一名合格的老千,要懂得低调示弱,守拙藏愚。

  只有在对手完全忽视你的情况下,才能完成一击致命。“没事的,输了算我的,赢了归你,来吧……”

  梅姐说着,从包里掏出一沓一万块钱,扔到对面的位置。

  “你就坐那儿吧,给我们搭个手……”

  我没再推迟,坐到了梅姐的对家。

  2000年,我们这里还没流行麻将机,都是手码麻将。

  这种手码麻将,特别适合大小老千搞事。

  当然,就算是麻将机,也一样不耽误出千。

  洗牌时,黑衣服的花姐,故意在我手上摸了一下,挑逗我说:

  “哎呦,这小伙子挺嫩啊,告诉花姐,有没有女朋友?是不是处男了?”

  她一说完,自己先咯咯的笑了。

  梅姐和另外一个男人,跟着也笑了。

  而我依旧是面无表情,码着麻将。

  练习麻将千术时,六爷第一步就要求我。

  在码牌时,不但要记住自己面前所码的牌,还要把别人码牌时,露出的麻将全都记住。牌局开始,我并不着急出千。

  只是按照常规牌路,正常打着。

  可能花姐和对面的男人,把我和梅姐当成了棒槌。

  两人要牌的次数,越来越频繁,动作也越来越大胆。

  这也导致,没过几圈,梅姐就又输了一万多块。

  我偶尔还会胡几把,把自己输的钱,控制在一两千左右。

  看着时间越来越晚,牌局也渐渐接近尾声。

  最后一圈时,到梅姐坐庄。

  还没等她打骰子,花姐就说道:

  “一会儿我该上班了,最后一圈牌,别说我赢钱了,不给你们机会啊。你们有多大就胡多大,花姐我赔得起……”

  花姐摆出一副大度的样子。

  我知道,时机到了。

  我该出手了!

  不过我今天的目的,不是我赢,而是要梅姐赢。

  我对梅姐印象不错,刚来天象时,我负责男浴接待。

  因为我从来不笑,被一个醉酒的客人投诉,说我态度不好。

  按照规矩,我本该开除。

  但梅姐网开一面,让我去了后勤部分发备品。

  这也算是给了我一口饭吃。

  而现在,该是我还她这个人情的时候了。

  梅姐骰子打的是七点,抓我面前的牌。没等她抓,我便把牌摞朝前面推了推。

  这在麻将桌上是再正常不过的动作了。

  但就是这个正常的动作,却大有乾坤。

  我在推牌的过程中,把之前码好的清一色的对子,快速扣在手里。利用推的时间,又把这些牌放到了梅姐该抓到的位置。

  这样就可以保证,梅姐每次抓到的牌,都是一色的对子。

  这个手法,在千门中被称为“移山卸岭”。

  指的是在神鬼不觉的情况之下,把牌移形换位。

  如果梅姐打的骰子点数,不是抓我面前的牌。

  我依旧可以用这招移山卸岭,来保证梅姐抓到的牌,有四个以上的一色对子。

  牌已抓完,应该梅姐出牌。

  但梅姐看着手里的牌,满脸惊讶,似乎不敢相信一样。好一会儿,她都没有动。

  “你倒是出牌啊?不会输的连牌都不会打了吧?”

  花姐点了支烟,晃荡着身前的波涛,不满的催促着梅姐。

  对面的男人也跟着说道:

  “喂,苏大美女,你是想男人,还是想什么呢?你倒是快打啊……”

  梅姐抬起了头,她看了我一眼。

  但马上又把目光看向花姐。

  没等开口,花姐便不满的说道:

  “你看什么看,我脸上有麻将啊?快点打……”

  梅姐神情依旧惊讶。

  看着花姐,她带着几分不敢置信的口吻说:m.chuanyue1.com

  “我,胡了,天胡,清一色七对,还断幺九……天胡指的是抓完牌后,庄家直接胡牌。

  而天胡的概率极低,有人算过,大约是三十三万分之一。

  再加上清一色,断幺九。这概率,就更低的可怕。但恰恰梅姐却说她天胡了。

  “你可别逗了,还天胡,我看你还夜壶呢……”

  花姐和男人根本不相信,两人都觉得,梅姐是在开玩笑。

  而梅姐慢慢的把牌推倒。

  就见没有幺九的七对筒子,整齐的排列着。

  “不可能!”

  花姐和男人同时发出一声惊呼。

  好像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一样,他们趴到梅姐的牌前,一张张仔细的看着。

  可任由他们怎么看,牌也不会变了。

  清一色七对,就是32番,而天胡在我们这里是168翻。其他地方的天胡有108番,也有32番的。各地的规则不同,番数的计算也不同。

  三十二加一百六十八,再加上断幺九的两番,一共是202番。

  也就是说,他们两个每人输两万零二百元。

  梅姐之前输了两万多,这一把全都赢回来不说,还赢了将近两万。

  这还不算我应该付的两万。

  花姐和男人的脸色,越发的难看。

  辛苦出千,忙乎了一下午,现在却输了。

  忽然,花姐转头瞪着我,大声说道:

  “小处男,你和苏梅是不是有事?”

  我心里咯噔一下。

  花姐发现了?

  哪里出了问题?

  难道我低估这个花姐了?

  她看出来我出千了?

  可这不应该啊?

  移山卸岭,讲究一个“快”字。

  我练到巅峰时,六爷曾说过,我的这个手速,是他见过最快的几人之一。

  就算是他,如果不是事先知道,恐怕也很难看出我换牌。

  “我们俩能有什么事?”

  梅姐忙解释了一句。

  花姐狠狠的翻了个白眼,冷哼一声。“哼!我看你们两个就是有事儿。苏梅,你是不是把这个小处男给睡了?不然,怎么他一上来,你手气一下就旺了?”

  听花姐这么说,我一颗悬着的心,瞬间落地。

  梅姐也没在意花姐的玩笑,自顾说着:

  “玩了这么久的麻将,我还是第一次胡天胡,还是清一色的天胡七对,我现在还有点不敢相信呢……”

  花姐“切”了一声,不过还是把钱付了。

  梅姐继续坐庄。

  这一把,我没再让她胡太大,只是胡了一个普通的对对胡。

  接下来几把,梅姐又连续胡了几把。

  虽然不是太大的牌,但一共也赢了八九千。

  麻将局在花姐骂骂咧咧声中结束了。

  她们两个把赢的钱全都吐了出来不说,还各自输了一万多块。

  两人一走,办公室里只剩下我和梅姐。

  我起身把剩下的几千块钱,放到梅姐面前,说道:

  “不好意思,梅姐,给你输了三千多,还没算天胡那把……”

  梅姐也不看钱,也不说话。

  而是上下打量着我。

  目光中,有好奇,也有困惑。

  好一会儿,她忽然开口,问道:

  “初六,你来天象多久了?”

  “半年了!”

  “你好像从来不笑呢?”

  我沉默,没有回答。看着父亲断手断脚,死在自己面前。寄人篱下,又饱受折磨。连自己的亲妈在哪儿都不知道的我。实在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能值得让我笑的。

  见我没说话,梅姐又问。

  “你觉得我对你怎么样?”

  “还不错!”

  我实话实说。

  “那我问你一件事,你能和我说实话吗?”

  “你说!”

  “你开事儿?”

  我一愣,抬头看着梅姐。

  所谓的“开事儿”,是北方蓝道中的一句黑话。

  意思是指对方懂赌术,会出千。

  我本以为,梅姐不过是洗浴的经理,平时爱打个麻将而已。没想到一开口,竟是蓝道黑话。

  难道她也是混蓝道的老千?

  可看着根本不像。

  我摇了摇头。

  “梅姐,我不懂你的意思……”

  梅姐笑了。 穿书吧为你提供最快的相亲大佬更新,第18章 看书免费阅读。https://www.chuanyue1.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