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安眠。
傅遣怀甚至久违的睡到天明。
等到傅遣怀洗漱好从楼上走到餐厅落座的时候,沈殃已经吃完了早饭并且开始擦嘴。
傅遣怀直勾勾地盯着沈殃,连桌子上的早餐看都没看一眼,随便抓了一个东西就塞到了嘴里。Μ.chuanyue1.℃ōM
沈殃挑眉扫了一眼痴傻的傅遣怀,权当傅遣怀是没有睡醒。正准备起身离开的时候,却被傅遣怀从后头拽住了衣袖。
傅遣怀看着沈殃要走的动作,就从椅子上弹起来,三步并作两步的跟上了沈殃,又怕沈殃快走几步甩开自己,傅遣怀伸出小胖手就紧紧地抓住了沈殃的衣袖。
“啧。”沈殃皱着眉头,收了一下裹在衣袖里的手腕,语气不善,“松开。”
傅遣怀一边匆忙地嚼着嘴里的东西一边摇头拽着沈殃的衣袖不松手。
等到嘴里的东西咽到肚子里,傅遣怀这才可怜巴巴地对沈殃说,“小哥哥,你别走嘛,等等阿怀。”
沈殃皱着眉头不说话表示拒绝。
傅遣怀看出了沈殃的拒绝,装作不懂的样子眼巴巴地盯着沈殃,毕竟沈殃没有言辞拒绝。
“阿怀看小哥哥要走,都吃到了阿怀不喜欢吃的东西。”说着话,傅遣怀还张开了嘴让沈殃看,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兽呜呜咽咽的。
沈殃眉头皱得更紧了一些,傅遣怀有一些时候的动作着实是在他的雷区里蹦迪。
没得到沈殃回应的傅遣怀知道自己蹦跶得差不多了。傅遣怀安分地闭上嘴巴,装出一副乖宝贝的样子对着沈殃眨巴那双过分无辜的狗狗眼。
“说重点。”沈殃的火气在看到傅遣怀那一双湿润带着雾霭的眼睛之后便有些偃旗息鼓,导致语气都不像第一句话那么冷硬。
傅遣怀关于顺杆子往上爬这事熟稔于心,眼看着沈殃没有那么拒绝就抓了更多的衣袖在自己的小胖爪子里,哼哼唧唧的撒娇,“小哥哥今天陪阿怀吧。”
沈殃眯了下眼睛,上下扫视了一番傅遣怀,像是想到了什么,翘着嘴角轻笑出声,“好啊。毕竟,狗,总是需要出去吹风的。”
被沈殃比作狗的傅遣怀也不恼火,只是对着沈殃笑的比巧克力还甜,随后松开了已经被捏做一团的衣袖对着沈殃摆摆手,像是一只善于卖萌的小胖猫,软软地说着话,“阿怀一定会乖乖等着小哥哥的。”
沈殃抖了一下傅遣怀刚刚松开的一团衣袖,慢条斯理地整理好,一副懒洋洋的模样,连语调都是慢悠悠的,“最好如此。”
目送着沈殃上楼的身影渐渐消失之后,面对沈殃时会有一脸笑意的傅遣怀转回身子之后脸上却是一点笑容也无。
傅遣怀一派面沉如水的模样,而那双天生透着善意与无辜的眼睛也是一片冷寂,像是万物没有等到春天就被冻死在冬季的死寂和刮骨的冷然。
从鼻腔里哼笑出声的傅遣怀左右踱步,眼神颇为犀利地扫视着一干装作无嘴鹌鹑的仆人等。
“知道我最烦哪些人吗?”傅遣怀说着话,不急不缓的模样,带着审视的强硬又接着说,“那些明知故犯的人。”
站在餐桌旁边当背景板的负责饮食的管家听到傅遣怀的话这才缓缓开口,“大小姐,您不能这样污人清白。”
傅遣怀对于这个场面早就预想到了。
其实不难想,就算傅遣怀是真的备受老爷子宠爱,说到底也不过是个小崽子。而这些仆人在傅家工作少则数十年,多则几十年,难免会生出点不应该的想法。
这种想法用一个不是很恰当的例子做比喻,大概就是封建王朝时那些自诩皇帝奶娘的人。在年龄方面是格外的年长,同时也是伺候傅遣怀长大的人,多多少少会觉得自己的身份可以让傅遣怀另眼相待。何况,真论起什么,傅遣怀还真不一定可以比的他们。
实则不然,只能说,这些人,低估了老爷子对于傅遣怀的看重也低估了傅遣怀此人的性狠。
傅遣怀并不生气,也不准备多说什么。她的话都是应当对着沈殃说的。
所以傅遣怀只是轻轻地用手指敲击了几下明亮过头的桌面,扬了一下下巴,平静又冷淡地说,“跪下。”
话音刚落,不知从哪里窜出来一些格外身形高大且强壮的黑衣保镖,直奔那个刚刚在说话的时候言辞之间并不是很尊敬傅遣怀的饮食管家。
在饮食管家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被这些心狠手辣且只听命于傅遣怀的保镖摁在了原地,甚至于,饮食管家都没有来得及出声就被不容抗拒的强劲力度压得跪了下去。
满头花白头发的饮食管家穿着整整齐齐的制服被保镖一脚踹在腿弯处,“扑通”的一声,结结实实的跪在了地上。
“呵。”傅遣怀看着跪在地上的饮食管家轻笑出声,说话的时候又是那副甜宝宝的样子,嗓音像是麦芽糖,甜到发腻,“给你一个求饶的机会。”
傅遣怀这甜的发腻的一句话撞到饮食管家耳里却宛如催亡毒霜,让人只觉得不寒而栗。
饮食管家没有想到傅遣怀真的敢干这种事,他已经在傅家做了将近三十年的老管家。不管是外界来的客人还是傅家本族都会叫他一声“管家”。而正是这种尊敬给了他一种错觉,让他误以为自己可以在傅家呼风唤雨,乃至可以对那个傅家的大小姐言辞轻慢。其实,他不过是傅遣怀可以随时处理掉的一个打工人而已。
“我,我。”饮食管家嗓子发紧,说话的时候磕磕绊绊,声音因恐惧而变得过分干涸嘶哑,他不知道如果不按照傅遣怀的话做会被怎么样,只得头脑发蒙的机械地为自己辩解,“我,我不是故意的。”ωWW.chuanyue1.coΜ
“噗。”傅遣怀像是被饮食管家的话逗乐的模样,嘴唇翘着,眼睛里却还是透着凉到刮骨的寒意。
“这种话,我早听腻了。”傅遣怀说的时候,伸出食指在自己洁净的喉咙上比划了一下,平静到像是在麻木的审判,“所以,抱歉。我不能给你活命的机会。”
饮食管家惊恐的瞪大眼睛,他的求生本能在这一瞬间迸发。他想活着,等到从傅家退休之后,他就会得到一笔不菲的养老金,这笔养老金可以支撑他一家的祖孙三代的成家立业,以及和一栋足够十几人居住的豪宅,让所有人永远都不会居无定所。
所有求饶的话语都被沉默的保镖挡在了嘴里,就连因为害怕的生理泪水都来不及掉落到地板上,饮食管家就被拖走了。
“他要让全部的傅家人看到。”傅遣怀说着,一点不像是在沈殃面前的样子,而刻在骨子里的傲慢让傅遣怀冷血到让人发指,强硬到任何人无法拒绝。
一直沉默的保镖只是安静的点头,他不需要考虑什么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他只知道,从他恢复神智的那一刻开始,直到他死去,他唯一需要听从的就是,傅遣怀的话。
在保镖从屋子里出去之后,整个屋子都在瞬间沉寂起来,仆人们安静到仿佛雕塑。
傅遣怀太习惯这种环境了,所以她站在窗边看着院子里的景色,自言自语地说着,“想小哥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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