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孟把鸽子抓住,又深吸了好几口气,才有些发抖地把鸽子腿上面的小纸条拿下来。
如果绿宝瓶里面的致幻药粉对乌麟轩没有作用,如果是失忆剧情没有来……陆孟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
她把纸条一点一点地展开,独龙传递给陆孟的字非常的精简,确保被其他人截到了也根本就看不懂。
上面字迹汪洋恣肆,书写着端端正正的两个字——“未提。”
陆孟捧着纸条的手狠狠一抖,而后提到嗓子眼的心砰的一声落回了原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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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安王苏醒之后没有提起她,他已经把她给忘了!
无论是剧情的作用还是绿宝瓶的作用,反正乌麟轩把她给忘了!
如果乌麟轩没有忘记她的话,肯定第一时间就会问起她在何处。
陆孟直接把那张小纸塞到嘴里咀嚼,纸张的苦涩和怪异的味道,竟然让陆孟觉得很美味。
她把鸽子向天空中狠狠地抛出去,鸽子很快飞远了,陆孟就站在窗边上一直看到鸽子飞到没影了,这才关上了窗子,跑到了隔壁去敲猴子的房门。
“猴子猴子猴子!我们可以走了!去买两匹好马,我们去南疆!”
猴子根本就不在屋子里头,他也已经接到了消息,去买马了。
现在买了马匹回来,正好看到陆孟在猛敲他的房门。
猴子走到陆孟的身后拍了拍她的肩膀说:“二小姐你克制一点,房门拍坏了是要赔钱的。”
陆孟吓了一跳,回头看到猴子,高兴地抱住了他。
“自由了!我今天就要出发,咱们下午就走!我要去找我姐姐!找我姐夫!我要在南疆扎根儿!”
猴子长这么大没有被女人抱过,吓得双手都举起来,面色一阵红一阵白,陆孟把他松开了他才恢复正常,鼻尖都冒出了一层汗。
猴子在二小姐身边挺久了,知道二小姐性子和其他的女子不一样,倒也并没觉得有什么奇怪。建安王的巴掌她都打得,别人挤破脑袋都嫁不了的人,她说不要就不要了。
这世上怕是再也没有一个女子,能像二小姐这样潇洒肆意。
两个人当天中午就出发了,猴子在街里面买了非常多的好吃的,全都放在两匹马身上,又专门买了好骑的马鞍给陆孟安上了。
然后他们就顶着烈日上路了——一路向南。
独龙没有时间送陆孟,从建安王醒过来之后,独龙都不敢再轻举妄动,找时间送出两只鸽子已经是他借着尿道儿去的。
建安王七巧玲珑心,待在他的身边,独龙是半点都不敢懈怠的。
他也可以索性就跟陆孟走了,他们可以把人全都带走,但那样未免太过可疑,建安王怀疑起来很快就能把他们给找到。
独龙要留在建安王的身边,不光要作为陆孟的眼线,还要时刻监视着扰乱着建安王的人,扰乱他们的视角。
当然了陆孟把独龙留在建安王的身边也是有所考量的,独龙一直都想复兴家族,想要为他家里的冤屈翻盘。
但他的冤屈是延安帝定下的,皇帝并不会朝令夕改,真正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会下罪己诏的皇帝少之又少。
只有改朝换代,独龙家里面蒙受的冤屈才能够翻盘,他才能够真正以一个世家公子的身份,堂堂正正地站在皇城当中。
他想建功立业,哪怕就只剩下一只眼睛,他跟猴子不一样,猴子无亲无故只是个战场遗孤,父母家人未死的时候也只是普通人。
他没有大志向,就可以跟着陆孟到处逍遥,但独龙和独龙手下的其他人是不一样的。
他们有家人也有根,陆孟感激他们这么长时间以来的保护之情,不能让他们跟着自己胡来。
而且陆孟虽然不打算和乌麟轩在一起,但是她的人想要建功立业,跟在乌麟轩的身边是最好的选择。
这世上还有什么比从龙之功更容易平步青云?
陆孟脱离了建安王妃的这个身份,重新变成了乌麟轩的事业粉。
陆孟只希望他们两个从此各奔南北各自安好。
陆孟骑着马匹离开这座城镇,她甚至都没有打听过这镇子叫什么名字。
不过在出城镇的时候,陆孟慢慢转过了头,朝着镇子的方向看了一眼。
此刻正值晌午,街道上相对来说比较热闹,来来往往的行人和马车还有街边上各种叫卖的声音,交织成一幅十分活色生香的现实。
陆孟透过帷帽将这副现实印在眼底,心里面轻声道——再也不见。
陆孟笑了笑之后转过头,双腿一夹马腹,微微地伏低了身体,迅速跟在猴子的身后朝着远处奔去。
她并没有带走自己的战马,踏雪寻梅本来就是属于乌麟轩。
虽然陆孟驯服了它,但它一直都是让乌麟轩骑的。踏雪寻梅是一匹非常好的战马,跟在她的身边是暴殄天物。
而陆孟不知道的是,她前脚才刚刚走,踏雪寻梅就在马棚里面躁动了起来。
最后好几个人才把它给扯住了,它一直在朝着南边打响鼻,叫了好几声。
最后属下们回禀了建安王,在扎针的间隙建安王睁开了眼睛,轻声说:“给它一些糕点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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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时节的天很长,陆孟走的时候雄心壮志,但是骑了两个多时辰的马,还是非常柔软的马鞍,她就感觉自己的屁股和大腿都火辣辣的。
两个人抵达下一个城镇休息,陆孟进了客房,往床上一瘫就不想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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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个废物,哪怕去南疆的心思箭一样已经射出去了,可是只骑了半日的马,陆孟就感觉五脏六腑都要被颠得下垂了。
猴子很显然已经料到了这种结果,在陆孟休息的时候他就在底下大厅点了一堆吃的,甚至还要了一点酒慢条斯理地喝着,眼睛时不时看着客房的方向,默默守护。
最后陆孟还是咬着牙爬起来,又在天黑之前赶往下一个城镇。
最后再下一个镇子落脚,狂塞了一些晚饭之后,洗漱后迅速睡着了,简直像一条死狗一样。
陆孟就这么一路赶路,走走停停,她和猴子行路并不快,他们骑的那两匹马这些天都没能跑开过。
最开始两天陆孟赶路心切,把自己颠得没有食欲不说,连大腿里都要磨破了。
后来陆孟自省了一下,觉得她还是害怕,仿佛身后有狼撵着,有狗追着一样生怕被追上了,要狠狠地咬掉一块肉,所以才会这么急不可耐迫不及待。
陆孟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态,他们就不再往死里赶路,而是每天量力而行,游山玩水,体会各种风土人情,到每一个城镇都找好吃的,别提过得多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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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也没有关系,陆孟的钱,这一些只是冰山一角。她可以像这样一辈子吃吃喝喝,她攒下在将军府中的那些钱都花不完。
而且因为一路都是男装,猴子又武功高强,他们没有碰上过任何的麻烦,没有什么不长眼的人调戏“小娘子”。
陆孟倒是因为扮相俊秀阴柔,莫名其妙地合了这个世界对男子的审美,在路过城镇的时候,偶然间被风卷起了帷帽,被女子笑嘻嘻地扔过手绢和香包……
行路十几天,陆孟已经能非常利落地照顾自己,发髻梳得又快又好,还能顺手把猴子的头发给弄了。
两个人相处得就像一对亲兄弟,猴子跟陆孟坦言,他这一辈子没跟一个人相处得这么愉快过。
他现在已经不管陆孟叫二小姐了,而是叫二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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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年岁比陆孟长了那么一点点,就多了几个月,两个人掰扯了好几天,最后还是陆孟妥协了。
做不成自己属下的姐姐,做个妹妹也成啊,毕竟一路上都是被他给护着呢。
陆孟主要纠结的点在于……“他”现在是个弟弟。
不过这个世界不知道弟弟有其他的含义,陆孟也就不再纠结了。
骑马到底比坐马车要快多了,而且他们抄的还是近路。
猴子简直是一个活体地图,他对南疆的感情格外的深厚,所以去往南疆的路他知道无数条。
两个人在路程行进到一半的时候,就已经设法传信去了南疆。
南疆现在有些乱,百里王的残部依旧非常的多,时不时就会窜出来作乱,扰乱百姓安生。【穿】
【书】
【吧】
虽然有军队一直驻守,但是这些作乱的人平时扮作百姓,军队的人也没有办法挨家挨户的审讯。
就只好对于来往南疆的人严加审查,在南疆入口设下了道道关卡。
这个时候去南疆,没有人接,没有正儿八经的入关手续,盘查会非常非常的繁琐。
陆孟没给长孙纤云送信的时候还能当成游山玩水,给长孙纤云送完了信,就已经恨不得自己是一支箭,直接被谁一拉弓就送出去算了。
两个人又开始日夜赶路,路途当中遇见特别好玩的才会停下来。陆孟这段时间已经适应了不少,骑马越来越熟练,连扮作一个男子也越来越熟练了。
有一天陆孟坐在那儿,姿势有一些“大敞四开”,猴子坐在她的对面,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腿,都没有他的妹妹那么豪放。
忍了忍实在是忍不住,用手顺着自己额角冒出来的小青筋,压低了声音说:“注意一点吧,你好歹……”是个女子。
陆孟也没意识到自己这几天越来越放浪形骸。
她低头看了一眼连忙把袍子扯过来盖住,然后向后一靠,手放在椅背上坐得不端不正,一只脚脚腕搭在另一只腿的膝盖上面,还颠了两下,十足十的浪荡公子作派。
她扬了扬下巴,说:“猴哥觉得我这样如何?”
自从两个人哥哥妹妹的论好了之后,陆孟就非得管猴子叫猴哥。猴子也根本不知道猴哥还有其他的说法,索性就由她去了。
陆孟还问过他,为什么武器是长刀而不是棍子。
陆孟根本就不用在乎自己会不会从马上摔下去被踩踏,她是真的非常感激猴子,准备到了南疆之后,让姐姐给猴子好好安排个好差事!
又像一只小狗似的,脸一个劲儿地往来人的脸上蹭,这边蹭完了蹭那边。
陆孟当时笑得像一个智力有问题的人,她对猴子说那是因为你用的不是金棒子。
陆孟心里面叽哇乱叫,猴子已经骑马走到陆孟的前面挡住了陆孟。
陆孟想如果她从一开始穿越过来的时候,就没有嫁给什么建安王,她这一辈子都不会嫁人,绝对想尽一切办法在家做一个老姑娘。
猴子直接报了两位镇边将领的大名,但是对面的人并没有让开。
她从来不会扭扭捏捏地说什么给你添麻烦了,她甚至会给你找一些小麻烦,让你的眼光总是不自觉地追随着她,担心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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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她的一举一动和大家闺秀没有任何关系,但若是得妻如此,每天开心还开心不过来哪有工夫管是不是闺秀?
那个人紧紧地把她抱住了,一只手就遏制住了陆孟的挣扎,然后另一只手一把扯开了自己脸上的遮面巾。
不过这一次他们为了抄近路,走了一片没有官道的山林,然后还没等走出这片林子,就被前面冲过来的一群黑衣人给团团围住了。
见“他”帷帽遮身这个打扮,就猜是个嫩豆腐一样的小白脸。
猴子表情抽搐,陆孟又开始喝酒。
陆孟一看有人看她,更是人来疯,毕竟她从没发现自己在女人里面也有市场。
若是路上被百里王乱党给冲撞到了,也不知道要吓成什么样。
帷帽掉了之后,“他”一身男装,长得也活脱脱的一个小白脸。
就连阴天下雨不赶路的时候,凑在一起说说笑笑都有趣极了。
来来往往的商队镖局特别多,有些是准备路过南疆,有一些是准备进入南疆做生意,他们现在都在等入关文牒。穿书吧
不过猴子问完之后他就笑了,因为不需要陆孟回答,他已经有答案了。
副将可是有夫君的呀!
封北意担心他这个妻妹过于柔弱,从北到南这一路上也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头……之前在将军府当中,她可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这才有长孙纤云实在被催促的不行,也是根本等不及了,才短暂地违背将领不得出营这一条军规,带着亲兵,伪装过后直接从关卡当中出来接人这一出。
下一瞬她本人就像真猴子一样,在这个人的怀里原地一蹦,双腿直接夹住了来人劲瘦有力的腰,双手搂住了来人的脖子。
长孙纤云倒没觉得怎样,她的妹妹什么样,长孙纤云都觉得正常。
距离南疆越来越近,再有个一两天的行程就能进入关卡,他们在南疆关卡之外的城镇落脚,这里就有一些乱了。
陆孟趴在马上有一瞬间毛骨悚然,不会是乌麟轩的人吧!这种乌漆抹黑的打扮确实是很像他的死士,难道他又想起自己了?!
猴子见那个人凑近之后拔起长刀要动手,结果被近距离看了一眼就像被施了定身术一样,就让这个蒙着面的人,大摇大摆走到了陆孟的跟前。
没有人会不喜欢跟这样的人在一起。
陆孟穿越这一年虽然刀光剑影,但向来吃好喝好,嘴里嘟囔着还要发育,倒是真没耽误,竹子拔节儿似的,长到了大概一米七多的样子。
她紧紧抱住陆孟,低头埋在陆孟的肩膀上,眼眶也有一些湿,强忍着泪意,说:“实在是等不及了。”
就连封北意都没有猜测其中什么阴谋,一直在催促长孙纤云,让她偷偷地伪装之后去接人。
“我们是马上要进关的人,”猴子说:“我们是受了封北意将军和长孙副将的驱使,现在急着回去送消息,各位无论想要做什么,都请让开。”
不要吧啊啊啊啊!
毕竟在亲人的眼中,孩子永远是孩子。而且随着岁月的推移和思念的渐长,对方还会在他们的脑中持续的退化,变成他们想象当中的娇柔可爱的模样。
狠狠吸了一口气,然后通天彻地的沉声喊道:“我好想你啊——”
距离南疆越来越近,陆孟的心情就越来越好。长孙纤云已经传来了消息回话,说会派一队人出城接她。
陆孟顿时又是一阵有病的笑声,十分的疏朗,把旁边唱曲儿的小女子的眼光都给勾过来了。
长孙纤云站在那里,双手托抱着自己的妹妹,腰部的力量何其的强悍,一个人挂在她身上她连晃都没晃一下。
猴子就觉得她放纵的都没型了,到了南疆之后长孙副将见了,搞不好要责怪她。
这种心中有方向,手里有美酒,脚上无锁链,翅膀随便颤的生活,实在是美得让人心醉呀。
她不想知道好好的建安王妃,明明他们接到消息,她和建安王北下了,为什么会突然来南疆。
姐妹两个亲亲密密的抱在一起,像连体婴儿似的,实在是毫无仪态,姿势还有一点不堪入目。
也就不用之前那么费尽心机,想要过点好日子还要把脑袋放在刀刃上了。
陆孟他们在城镇当中休息了一晚,第二天早上继续赶路,朝着南疆关卡的方向。
如果你跟一个人在一起,你整天嘴角都放不下来,每天听到的都是开心的事,一件很普通的事情从她嘴里说出来就特别有趣。
陆孟说着还对着唱曲儿的那个小姑娘抛了个媚眼,扔了几个铜板过去,对猴子说:“我说不定会娶个媳妇儿呢。”
长孙纤云骑马隔着老远,一眼就把自己的妹妹认出来了,哪怕她头顶上还带着帷帽。
都怪猴子为什么要走这种路!
然后心脏像炸开的烟花一样,爆出了狂喜。
她见到自己这么开心,长孙纤云鼻子更是发酸,实在是太过想念她了。
陆孟被吓得差点没脉了,她现在对于这种没有官道的地方有心理阴影,而且半路上被截住能是什么好事?!
为首的那个人用黑色的布巾蒙着脸,下了马之后迅速朝着陆孟的方向走过来。
猴子对陆孟没有任何男女之情非份之想,但他已经一路上不知不觉地真的将陆孟当成了亲人。
她最近偏好一些果酒,或者是各种桃花梨花酿的酒,劲儿不大,喝了之后晕晕乎乎地骑马简直爽翻了。
一见面就挂在副将的身上,说话娘唧唧的还抱着人蹭来蹭去……
来人根本不是别人,正是让陆孟朝思暮想茶饭不香,不惜赶路把大腿里都磨破了,恨不得长了翅膀,从北边一夜飞往南疆的人——长孙纤云!
陆孟一路上没有遇到过任何的危险,这一会儿一看猴哥都不动了,连忙要调转马头逃跑——结果很快缰绳被抓住了,然后陆孟的后衣领子也被扯住了,来人把她直接从马上给拽了下来。
陆孟归心似箭,她又何尝不是在接到自己妹妹要来南疆的消息之后,连夜睡不好。
你和她在一起听到的是畅快的笑声,被大雨淋湿了,她从不会抱怨天气太差,而是抱怨自己没带皂角,不能顺便借着疾风骤雨洗个澡。
陆孟的帷幔直接就被扯掉了,今天偷懒只扎了一半的头发,被风一吹,散了满肩头,然后她落入了一个人的怀抱。
而且封北意和长孙纤云虽然一直都打听着皇城当中的动静,知道了陆孟驯服了战马,却到现在还不敢相信,陆孟会骑马这件事。
刚才直接冲过来也不是有意想要吓唬她,实在是长孙纤云也失了分寸,忘记自己蒙着脸的事儿了。
恨不得上个茅房都好几个人扶着,整天赖在床上不下床,除了能吃之外,脚底下连一块硬皮都没有。
这世界上她这样的身高的男子,想娶媳妇还真的不难。
陆孟收到了姐姐的回信之后,更是整个人像一个弹簧一样连走路都在地上弹来弹去,一个人就能弄出一个戏班子的效果,经常让猴子扶额。
这一带也没听说有匪患啊!
反倒是长孙纤云身后跟着的那些亲兵,根本不知道他们来接的是个女孩子。
喜极而泣道:“你怎么这么早就出来接我?!我们不是约定好要晚上才见吗!”
所以陆孟和猴子只能等到长孙纤云派人出来接,他们在来往的书信当中说好了,长孙纤云的人,会提前在他们抵达的时间出来迎接。
所以陆孟对猴子说:“猴哥说错了,我不打算嫁人……”
而且军将不得擅自离营,长孙纤云派人来接他们就已经很不错了,竟然亲自来了!
沉声问道:“来者何人,意欲何为?!”
哪怕就只是阴天下雨蚂蚁搬个家,也能被她描述成一整个家族的兴衰沦亡。
她不能暴露自己建安王妃的身份,因为她已经死在了风驰镇。
陆孟也像猴子一样僵住了。
离南疆这么近不会是百里王的乱党吧?!但是百里王的乱党现在已经化妆成普通的平民百姓,只会捣一些小乱子了,根本成不了这样的气候。
陆孟立刻像一条活鱼一样挣扎起来:“哎哎哎!大兄弟你有话好说呀,别动手动脚的,我们可是长孙副将的亲信……”
这就是岁月带给亲情的温柔幻象。
“我觉得你怕是……”猴子压低着一些声音说:“除了建安王之外,嫁不出去了吧。”
猴子说:“棍子杀伤力太低而且容易断。”
而且建安王是要去北疆,如果建安王妃出现在去南疆的路上,是会引起朝野动荡的。
陆孟和猴子没有那种东西,猴子是战场遗孤还好弄一点,陆孟现在就是个黑户。
就像此刻,猴子在真情实感地替她担忧。
在他们的印象当中,陆孟还是最一开始那个畏畏缩缩胆小怕事,躲进将军府都不想回王府的小妹妹。
当然了也从马上摔下去过,但是有猴哥在身边呢,虽然他没有齐天大圣那么厉害,可是他的轻功超绝,长臂一捞就能把她捞住。
陆孟抱住了长孙纤云,整个人挂在她的身上。
有一次他忍不住问陆孟:“你这种性子,是怎么得的建安王的宠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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