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秀绣这两巴掌打的很用力,司芳然的脸很快就肿了。
疼痛令司芳然回过神,她难以置信地碰了碰自己的脸,瞬间疼得面色扭曲。
“费秀绣你、你他妈竟然敢打我”
费秀绣冷笑“打你怎么了我他妈还敢踹你。”
说着,她往前走了一步,细长的高跟鞋踩在地砖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这声音听得司芳然往后退了两步,撞在了司弘业身上。
她死死地抓着司弘业的手臂,质问道“司弘业,你就看着她这样打我么”
司弘业目光扫过她脸上的指印,微微皱眉“你还想怎么样”
司芳然立马说“你给我”
司弘业“我当年已经揍过你了。”
“看在姐弟一场的份上,今天我不会动手。”
司芳然“”
“司弘业”
听着她的尖叫,司怀琢磨着这大声喊名字大概是司家祖传的,幸好他没有被传到。
“你赶紧滚,不然我就报警了。”费秀绣冷声道。
司芳然现在最不想见到的人就是警察。
她咬紧后槽牙,看向司怀“是司弘业害死的你妈”
“司芳然”司弘业暴喝一声,连忙看了眼司怀。
司怀冷冷地看着司芳然“那现在是想让我害死你么”
被他这双黑漆漆的眸子盯着,司芳然莫名的升起一股寒意,不敢再说话,拎起包转身就走。
客厅沉寂下来,没有人说话,静得可以听见厨房炖汤的噗噗声。
良久,司弘业闭了闭眼,嘴角下压,神态仿佛苍老了几岁。
他对司怀说“司怀,你别听她胡说八道。”
“你妈妈是个很好的人。”
司怀“我知道。”
司弘业缓缓说“我们是在商阳大学认识的,和其他人一样,恋爱、结婚”
司怀啧了一声“然后离婚。”
司弘业苦笑“都是我的错。”
“废话。”
司怀不想再听司弘业哔哔,扭头对费秀绣说“秀绣,改天再来吃饭吧。”
费秀绣点了点头“我让王姨把做的凉菜送过去。”
她目送司怀和陆修之走出司家,转身气得
狠狠掐了把司弘业。
费秀绣怒道“你让那个疯婆娘进来干嘛”
司弘业抹了把脸“我也不知道她是怎么进来的。”
费秀绣“害的小司连顿饭都吃不安稳。”
“妈的,我刚刚就应该再打几巴掌。”
说着,费秀绣又拧了一把司弘业的腰。
司弘业“”
他呲牙咧嘴地坐到沙发上,缓了会儿,点开手机相册,划到最顶上的一张照片。
一对年轻男女,女人怀里抱着个婴儿,对镜头笑的眉眼弯弯。
司弘业怔怔地看着照片上的女人。
这是他们唯一一张全家福。
十几年来,他换过很多手机,只有这一张照片留下。
“这是小司妈妈吗”
费秀绣的声音突然响起。
司弘业点头“她叫杨柔,和名字一样,是个很温柔的女人”
说完,他心里咯噔一下,有些懊悔自己怎么敢当着费秀绣的面夸杨柔。
费秀绣直接夺过手机,上下翻了翻“只有这么一张照片”
“以前生气,把所有照片都扔了,删了。”
司弘业顿了顿,连忙说“这是最后一张了,你别删。”
费秀绣奇怪地看他一眼“我为什么要删”
司弘业小心翼翼地问“你、你不介意”
“有什么好介意的。”
费秀绣低头,看着这张全家福“我比你小很多岁,本来没有办法参与你的过去。”
司弘业情不自禁地握住她的手“秀绣”
费秀绣继续说“等你老死了,也没有办法参与我的将来。”
司弘业“”
这还是生气了吧
费秀绣动了动手指,放大照片。
司弘业忍不住问“我年轻的时候是不是很帅”
费秀绣没搭理他,盯着他照片里女人温柔恬静的脸,感慨道“果然,我们美女是有共同之处的。”
司弘业刚想解释他完全没有在费秀绣身上找杨柔的影子,她们是不同的人
一个字都没说出口,便听见费秀绣说“我们都眼瞎。”
司弘业“”
走进陆家院子,凉风拂过,一片树叶吹到陆修之肩上。
司怀脚步顿了顿,抬手拿下那片枯黄的叶子,问道“她叫杨柔。”
陆修之嗯了一声“我知道阿姨的名字。”
“小时候见过几面。”
司怀愣了下,恍然“老司好像说过,你小时候是住这里的。”
陆修之微微皱眉“你不记得小时候的事情了”
司怀点头“五岁以前的事情记不太清。”
陆修之垂下眸子,五岁穿书吧
司怀是五岁的时候走丢的。
司怀抬眼,看着他棱角分明的面庞,有些好奇小陆修之是什么样的。
他问道“我们小时候经常一起玩么”
“偶尔。”陆修之说。
他和司怀差了六岁,又因为体质问题,不常出门。
五岁以前的司怀,陆修之只见过几面。
司怀“我们玩什么”
陆修之“书。”
司怀“”
往前走了两步,司怀坐到院子里的休闲椅上,懒懒地翘着脚,仰头望着星空“其实老司和妈妈的事情我都知道。”
“他们认识的时候,老司已经是司总,妈妈还是商阳大学的大学生”
司弘业是对杨柔一见钟情。
当时司弘业还年轻,是个高富帅,杨柔很快便陷入了爱河。
热恋的时候,杨柔父母发生意外,车祸双双去世,只剩下她一个人。
司弘业求婚,她答应了。
因为失去了父母,杨柔很想要个小孩,婚后很快就怀了孩子。
取名司怀。
杨柔怀孕生产的那段时间,司弘业公司事务繁忙,经常加班,再加上本身大男子主义的性格,忽略了杨柔。
时间一久,再加上身体方面的问题。
杨柔患上了产后抑郁症。
司弘业一开始没有发现,等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
杨柔的病已经很严重了。
陆修之抿唇“你小时候走丢和杨阿姨有关系吗”
司怀恍了恍神“好像是走丢了,不过后来妈妈找到我,之后就带着我离开商阳。”
陆修之垂下眸子。
杨柔身体不好,极少出门,哪怕陆家就在对面,司弘业带着司怀来拜访,她也只是站在院子里,远远地朝他点头示意。
她一个人能找
到司怀吗
陆修之屈起食指,轻轻叩了叩桌面。
“所以司家只找了你一年。”
陆修之那时年幼,司怀和司家的事情都是父母负责安排人手、具体事宜。
他没有参与具体的事情,只知道一年后司家便放弃了,现在想来应该是得到了杨柔和司怀的消息。
那么当年陆家找的不是司怀ωWW.chuanyue1.coΜ
司怀怔了怔“老司找了我们一年吗”
他长叹一口气“老司那家伙”
“我和妈妈从商阳到晋古,一年时间,妈妈的病情好了不少。”
“六岁的时候,她还寄了一封信,是给老司的离婚协议书。”
“那天她很开心,主动看了关于老司的新闻,”司怀慢慢说,“我知道她是故意主动告诉老司我们在哪儿。”
“想让老司来找我们。”
“但是老司直接签了离婚协议书,还寄了一张卡过来。”
司怀眨了眨眼“然后她的病又复发了。”
“她吃了很多药,在医院住了很长一段时间。”
刚离开商阳的时候,司怀说过要爸爸,每一次只要说了爸爸两个字。
杨柔就会哭,严重的时候还会自残。
几次下来,司怀不敢提爸爸,一心照顾生病的妈妈。
他从什么都不会,到学会洗衣扫地、油盐酱醋
因为杨柔住院,司怀阴差阳错认识了张钦洲,接着发现他们住在同一栋小破楼,张钦洲就住在他们楼上。
杨柔出院后,不仅厌世,还开始讨厌和司弘业长相有几分相似的司怀。
见司怀整天和张钦洲一起玩,便想把司怀扔给张钦洲。
司怀没有恨过杨柔,他知道杨柔病了。
病得很厉害,这些事情都不是她的本意。
张钦洲清楚杨柔的病,知道她不适合照顾小孩,又和司怀投缘,答应照顾司怀。
司怀上小学的时候,几乎每天都住在张钦洲家,因为杨柔不会给他开门。
直到有一天,很普通的一天。
和往常一样,他放学回家,习惯性地敲了敲门。
门开了。
杨柔躺在地上,身体还有些抽搐。
接着便是救护车尖锐刺耳的声音,医院的消毒水味儿
司怀,别看。
太上
敕令,超汝孤魂,鬼魅一切,四生沾恩
司怀第一次听见张钦洲念往生咒,是念给杨柔的。
在太平间。
他很排斥,以至于之后十几年都逃避它。
直到在商阳大学遇到了姚前,才第一次念出往生咒。
司怀恨过司弘业,恨他没有照顾好杨柔,没有照顾自己。
后来跟着张钦洲入道修行,他不再需要爸爸后,也都看开了。
司弘业只是不知道这些事情。
他和杨柔有缘,所以在一起,又因为性格、误会等等,耗尽了缘分,所以分开
司怀陷入了回忆,直到发丝被摸了摸,才渐渐回过神。
他歪了歪脑袋,看向身旁的陆修之。
陆修之半阖着眸子,静静地看着他。
“司怀,以后有我。”
司怀舔了舔唇,忍不住凑过去,啄了口他的唇瓣。
“大和尚。”
“老司和妈妈的婚姻不幸福,师兄那个老东西又是个老光棍,一个人活了一辈子”
“我没有学过,不太会说情话,但是喜欢你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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