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很久的沉默之后。
路平看着外国友离去的背影,愣愣地开了口:“我寻思我英语也四级了,怎么他说的话我些听不懂呢?”
王权也同款愣愣地开了口:“是啊,我也听不懂。”
路平说:“beauty''sboyfriend的意思就是顾顾的男朋友的意思吧?”
王权答:“beauty''sboyfriend的意思就是顾顾男朋友的意思啊。”
“所以......”
两呆滞又整齐地看了顾寄青。
顾寄青很淡定也很坦然:“刚才那昨天晚上想邀请我,周辞为了帮我解围,就说是我男朋友。”
听上去合情合理,表情看上去也很真诚。
“但是你俩脖子上这牙印......”
两再次呆滞又整齐地看了周辞。
而终于反应来发生了什么的周辞,在那听到顾寄青的解释后,第一反应就是以为顾寄青是不想误会成情侣关系,当然也不可能直接说他们是炮友关系,不然对顾寄青影响多不好。
于是他想都没想地就脱口而道:“结果那英国男不信,非要我们证明一下,我们两大男又不可能真的亲来亲去的,就一咬了对方一口,嗯,就是这样。”
周辞顶着那张非常帅气高冷的脸,红着耳朵,语速飞快地扔这段话后,宿里再次沉默了。
想帮忙打掩护但突然之间就不知道怎么开口了的夏桥和沈照:“......”
确认了周辞果然不会撒谎的顾寄青:“......”
以及意想不到的答案冲击得原地呆住的路平和王权:“......”
漫长的沉默后。
宿里终于爆发一阵羞愤的怒吼:“周辞!你觉得我看上去很像傻子吗?!”
反也说不上不像。
周辞心里愧疚地给路平道了歉。
但是他绝对不允许任何影响到他温水煮小猫的计划,就只能顶着客厅里所复杂的视线,硬着头皮,用一副极其容易让信服的高冷表情说道:“我骗你干嘛?不信你己去问那英国男。”
不是?
这是我信不信恶问题吗?
你己不觉得这解释离谱吗?!
路平感觉己简直就是在当成傻子驴,然而他还没来得及反驳,他旁边的夏桥就一拍脑门,“哎呀”了一声。
路平转头。
夏桥一脸恍然大悟地说道:“我想起来了!我昨天晚上回来的时候,确实看到那英国男粥粥扑在了地上,周辞在护着顾顾,那时候顾顾脖子上就经牙印了,不信你问老板娘。”
夏桥说的每一字都是实话,所以找不一丝说谎的痕迹。
路平:“???”
怎么还带证的?!
他又难以置信般地看顾寄青。
顾寄青就蹲在地上,抱着粥粥,一脸平静单纯地迎上他的视线,漆黑的眸子在宿暖黄的灯光下显得温柔又澄澈,整一言不发,却坦坦『荡』『荡』又真诚无辜。
仿佛路平如果再说什么龌龊的话,就是玷污圣洁美的恶劣罪行一般。
路平:“......”
难道真的是他想多了?
可是他还是觉得这件事情很不对。
但偏偏顾寄青和夏桥说的话又不像是在撒谎,所以他又说不哪不对。
他只能回头试图王权寻找答案,而王权的表现和他一样懵『逼』。
“不是,你们真觉得......”
“不是什么不是!我们还能联合起来骗你不成?”不等路平说完,夏桥就叉起腰理直气壮地说道,“你要我们家顾顾和你们家周辞一起来阿那亚玩,不就是想让他们关系和好吗,他们现在好不容易关系好了,你又不乐意了,你是想让他们继续冷战吗?!”
他什么时候想让顾寄青和周辞继续冷战了?!
突然倒打一耙的路平简直苦说不。
然后下一秒就夏桥拽走了:“行了行了,你不就是想吃好吃的吗,那一起去厨房,谁想吃什么就己做,爱吃多少做多少,谁都饿不着谁。”
说完一群『乱』哄哄地挤进厨房。
路平和王权夏桥一一根胡萝卜堵住了嘴,但还是忍不住,拔胡萝卜,看顾寄青,问道:“顾顾,你和周辞真的没谈恋爱?!”
如果他们问顾寄青他和周辞没什么,顾寄青可能还不太好回答。
但既然问的是没谈恋爱,那顾寄青觉得己还是应该维护一下纯情直男的名声的,于是非常淡定地洗着手里的小番茄,轻声说:“嗯,没啊。”
温柔坦然得绝对不像是在说假话。
路平和王权也只能在沉默中选择了再次沉默。
“......”
可能真的就是误会吧。
两不甘心地低头洗起了胡萝卜,但隐隐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他们皱着眉,开始怀疑起己是不是哪里不太聪明。
·
而周辞也不管他们觉得对不对,他只在意顾寄青没不高兴。
毕竟顾寄青说他不喜欢情侣这种麻烦关系。
所以周辞生怕路平他们的八卦探究给顾寄青带来什么负担,顾寄青一不高兴,就不愿意再维持这种关系了,温水煮小猫的计划也只能中道崩殂。
好在顾寄青只是在他旁边悠哉悠哉地洗着小番茄,神情然平静,看上去没一点不高兴的样子,周辞才松了口气。
“你昨天也没休息好,先回去睡一觉吧。”周辞在旁边处理着小排骨,用只两可以听见的音量低声说道。
顾寄青没抬头:“你就不怕路平他们又发现什么?”
周辞听到这话,抬头一看,果然发现路平和王权在厨房那一头眯着眼睛打量着这边,仿佛满脸写着“路路iswatgyou.”
“......”周辞又低回头,“那你就洗小番茄,其他的我来做。”夶风小说
“好。”
以顾寄青慢悠悠的洗法,一盆小番茄他大概能洗半多小时。
而他旁边的周辞则麻利多了,挽着袖子,两灶同时烧火,备菜时切得噔噔噔的,还来了完全没必要的颠勺,以展示己身为男惊的腰力和臂力,同时表情还要维持轻松淡然。
夏桥在一旁看着,回头问沈照:“他平时在篮球队就这么花孔雀吗?”
沈照挽着袖子给他做着炒饭:“没,花孔雀也只在求偶时才会开屏。”
“哦。”夏桥想起己刚才机智又努力的掩护,忍不住嫌弃地啧了两声,“不就他这浑身上下求偶期雄『性』生物的样,还掩护什么呀,我打赌一月之内肯定会暴『露』。”【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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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
沈照淡定地颠了勺:“我赌天。”
然而周辞本对于己经定义为“求偶期雄『性』生物”的事情一无所知,还一心想着在顾寄青真接受己之前绝对不能暴『露』,免得顾寄青承受八卦的压力不开心。
于是吃饭的时候都只是委曲求全地坐在了顾寄青斜对面。
顾寄青则没想那么多,他只是觉得己确实些饿,而周辞做的糖醋小排骨和菠萝咕咾肉又的确是他吃的最好吃的小排骨和咕咾肉,所以就埋头多吃了些。
然后他刚刚偷偷从咕咾肉里挑去的青椒就挑了回来。
“你别光吃肉,多吃点蔬菜补充维生素。”
青椒吃完,一块胡萝卜。
“对眼睛好。”
胡萝卜吃完,一勺银鱼鸡蛋羹。
“补充蛋质。”
鸡蛋羹吃完,一夹香菇。
“增强抵抗力。”
坐在顾寄青对面的夏桥看着不停从己跟前伸去的手,忍无可忍把筷子一拍:“要不我把我位置让给你?”
“......”
感受到路平和王权瞬间投来的捉『奸』般的敏锐视线,周辞微顿,然后低声说了句“不要挑食”,就埋头飞快刨起了己碗里的饭。
顾寄青看着他眼角眉梢那一点点委屈,忍不住低头笑了一下。
他记得段时间己呼吸道生病,尹兰就不准粥粥跟己一起睡时,粥粥也是这表情。
可能不由主地黏是大型犬的通病吧。
而黏不到的时候,大型犬就会非常委屈。
比如吃完饭,所按照原计划,一起门去阿那亚的着名景点参观拍照,顺便闲逛的时候。
冬日的阿那亚没了夏日里拥挤不堪的群,多了一种孤独又温柔的浪漫,特别适合恩爱的情侣牵着一条漂亮的大狗悠哉悠哉地在海边散步。
然而当情侣之间多了一对总是试图抓『奸』的直男时,气氛就变得不那么悠哉起来。
周辞只能牵着没脑子傻乐的粥粥,闷闷不乐地跟在顾寄青身后逛了一路,全程连小手都没牵到,连张单独合照都没。
偏偏他还没办法跟顾寄青撒娇抱怨。
因为他现在在顾寄青心里就是炮友而,哪炮友牵手逛街还拍照的。
周辞越想越委屈,越想越委屈。
于是在外面吃完晚饭回到宿,周辞把粥粥送回宠物区时,整不高兴都快直接写在脸上了。
顾寄青发现不对,跟上去,刚想问周辞怎么了,身后就突然传来一句:“顾顾,待会要一起看恐怖片吗?”
顾寄青想起圣诞节那天晚上己看恐怖片的时候周辞似乎些害怕的样子,准备拒绝。
身前的周辞却突然眼睛一亮,飞快应道:“看!”
顾寄青:“?”
看顾寄青的疑『惑』,周辞不在地避开视线:“那,我记得你说你好像喜欢看恐怖片,所以想陪你一起看看。”
原来是因为这样。
顾寄青看着周辞的眼睛,认真道:“周辞,你真好。”
而满脑子想的都是看恐怖片肯定要关灯的周辞心虚地低下眼睫:“嗯,我也觉得。”
·
路平他们到底只是没脑子的男大学生,玩了一下午加半晚上,中午的事就忘得差不多了。
好晚上没事情做,宿里除了他们,就只那忙着艳遇的英国客。
于是在征求老板娘的意见后,就征用了影音室。
路平负责关上影音室的门,王权负责打开投影,夏桥负责选了一部很多年前的泰国鬼片,然后就飞快关上灯,蹭进了沈照的毯子。
影音室里好三条毯子。
夏桥和沈照占了一条,而灯一关,室内一片漆黑,鬼片的背景音乐一,路平和王权两怂包吓得直接缩进了离他们最近的毯子,抱在一起瑟瑟发抖。
周辞就名言顺地把毯子的另一半,披到了顾寄青肩上。
两排屈腿坐在榻榻米的最角落里,紧紧贴着,周辞感觉己心跳经开始加快。
而顾寄青似乎经完全习惯了周辞的体温气味和接触,他然地坐在周辞身边,顺手裹了裹『毛』毯,把两裹得更紧了点。
周辞的手心瞬间紧张地了汗。
他记得他嫂子以前跟他说,他哥第一次约他嫂子门就是一起去看恐怖电影,然后恐怖镜头一,他嫂子一害怕往他哥怀里一钻,他哥顺势抱住,两一对视,干柴烈火,初吻就此产生。
这就叫爱情里的吊桥效应。
所以......
周辞藏在毯子里的手悄悄地开始顾寄青的手边挪动,争取在顾寄青害怕的第一时间就能够稳稳地牵住他的手,给他足够的安全感。
然后顾寄青就偏头,眨了下眼,轻声问道:“你是害怕吗?”
手指刚刚碰到顾寄青手背的周辞:“不是......”
还不等他为己试图偷偷牵手的行为做一合理的解释,音箱里突然就传来一声巨响,
周辞回头一看,一张血肉模糊而且只眼黑没眼的小孩的脸陡然现在了他面前。
周辞吓得直接呼吸一滞,僵在原地。
直到顾寄青轻笑一声,他才发现己不知道什么时候经抓紧了顾寄青的手,连忙松开手,涨红着脸,慌张解释道:“那,我没害怕,我是无神......”
然而话没说完,他就感觉己经浸一层薄汗的手掌另一只微凉却柔软的手,在毯子的掩映下,在众不知处,轻柔而安稳地握住了。
周辞顿住。
顾寄青看着屏幕:“嗯,我怕。”
他的声音在其他杀猪般的惊恐尖叫里,近轻不可闻,却稳稳地落到了周辞耳畔心间。
周辞看着他在恐怖片的灯光下依然温柔完美的侧颜,觉得己的呼吸停了,心脏却快从嗓子眼里蹦来了。
原来吊桥效应是真的。
只不不是他吊到了顾寄青,而是顾寄青又钓到了他。
这种明明就在在群之中却背着所偷偷牵着手的行为,竟然让周辞生了一种前所未的隐秘而刺激的甜蜜,心脏也因此而超负荷运转。
好在夏桥和路平很快就吓得完全失去了理智,吱哇『乱』叫地就扑来试图寻找看上去似乎最淡定的顾寄青的安慰,周辞才得以在心脏猝死前松开了顾寄青的手。
然后飞快扔下一句“我昨天晚上没休息好,点困了,先回去睡了”就仓惶地逃回了己的卧室。
而顾寄青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微忖了会,在二分钟后,以同样的理由离开了影音室。
因为时间间隔足够长,路平他们也没多想。
顾寄青回到卧室,拿手机,点开[a可爱周辞]。
发送:[你今天是不高兴了吗]
周辞一洗完澡来就看见顾寄青这条微信,连忙一边擦着头发,一边飞快回道:[没]
顾寄青又发:[那你是因为害怕吗]
男怎么可以说怕?!
他要是承认了己怕鬼,以后还怎么在顾寄青面前抬得头起来?!
他还怎么给顾寄青安全感?!
周辞想都没想,立马噼里啪啦打了两百字的解释,以试图维护己身为一米九猛1的骄傲和尊严。
然后顾寄青就发来一条:[如果晚上害怕的话,可以跟我一起睡]
“......”
三秒后,顾寄青的房门敲响。
周辞拿着擦头发的『毛』巾站在门口,红着耳朵,别扭道:“那,我从小脑补能力强,看了恐怖片后,会己脑补,然后越脑补越恐怖,越恐怖越脑补,所以......”
“所以今天晚上我先跟你睡。”周辞厚着脸皮说完这句话,就觉往前一步,然后带上了房门。
虽然点不要脸,但总好一直不能和顾寄青单独相处。
毕竟其他的房间都在二楼,只他和顾寄青的房间在三楼,其他就算路也路不来,应该不怎么可能打扰,也不太可能发现。
怎么他和顾寄青光明大签了协议的炮友关系,突然就变得跟偷情似的。
周辞想着抿起了唇角。
顾寄青看他神『色』间的闷闷不乐,轻声问:“你今天是不高兴了吗?”
周辞决定趁顾寄青心软,开始卖惨:“嗯,是一点,因为路平他们......”
“顾顾!我们点了烧烤!想去你房间的大『露』台上吃!可以吗!”话没说完,门外就传来了路平他们的声音。
周辞一愣。
这也能来?!
只他和顾寄青的房间在三楼,而且带着『露』台,但大家的房费却是统一的,所以路平他们的要求也合情合理。
但是如果现在开门他们看见己在顾寄青房间那绝对就完了。
“你先进去藏一藏。”顾寄青一时想不拒绝的理由,只能顺手把明显懵『逼』的周辞推进浴室,然后打开了房门。
路平他们果然一拎了一大袋夜宵高高兴兴地就进来了:“顾顾,我给你说,我们敲周辞房间,他没开,估计是睡了,他的那份就归你了,全是上次我们聚餐你喜欢吃的那些,管够。”
夏桥目光巡视了房间一圈,发现没异样,也就高高兴兴地带着沈照往『露』台的方跑去了。
剩下最后进来的王权,捡起地上周辞不慎遗留下来的擦头发的『毛』巾,问道:“诶,这怎么在门口。”
顾寄青不动声『色』地接『毛』巾:“我刚打算洗澡,所以你们先吃吧,我洗完澡再来。”
“哦,好,那你先洗,吃的我们给你留着!”
顾寄青的房间很大,『露』台在房间最那头,浴室在房间最这头,中间隔了平米和一扇落地窗,只要顾寄青洗完澡之前,他们不往房间跑,就互不影响。
于是王权他们非常眼力见地上了『露』台,关上了落地窗。
顾寄青推开浴室门,看着委屈地坐在马桶盖上的高大男生,低声道:“你要不要先回去?等他们走了再来?”
也只这样了。
周辞闷闷不乐地站起身,一『摸』衣兜,才发现己房卡没带,发微信问老板娘,老板娘竟然去采购了,二分钟后才回来。
所以......
“没事,你就先在这等一会吧。”顾寄青说完就反锁上浴室门,“我想洗澡,你介意吗?”
洗澡?!
一瞬间,周辞脑子里该脑补不该脑补的全都脑补完了。
他站在原地,四肢僵硬,掌心汗,满脸通红,一动也不敢再动。
“不介意倒是不介意,就是......”
会不会点太刺激了。
想到米以外的地方还别,周辞紧张得甚至没能把话说完。
而顾寄青只是一脸淡定地脱着衣服,等只剩下一件衬衣和长裤后,才拿起洗漱用品,径直走进了浴缸,然后转身唰地一下拉上了浴帘,把周辞的视线隔绝在外。
经紧张地等待了半天的周辞:“?”
顾寄青在里面一边低头解着扣子,一边慢悠悠地解释道:“我怕他们待会要用卫生间,所以最好还是真的洗澡,不然待会去可能发现。”
“......哦。”
意识到己彻底想多了的周辞回神来,忍不住骂了一句己龌龊,然后涨红着耳朵,飞快地收回视线,局促地在马桶盖上坐了下来。
而顾寄青脱完衣服后,就从浴帘的缝隙里伸手,把衣服放到了周辞对面的置物架上。
周辞就眼睁睁看着那块昨晚己弄上污斑了的贴身布料,才想起顾寄青今天一直都没机会换,所以......
艹。
周辞岔腿坐着,双肘抵着膝盖,双手紧紧交握,听着一帘之隔的地方传来的哗啦啦的水声,第一次真意义上地感觉到了什么叫如坐针毡,如芒刺背,如鲠在喉。
他觉得所谓受刑也不如此了。
浅『色』的浴帘投『射』完整的剪影。
优越的侧颜,颀长的脖颈,振翅欲飞般的蝴蝶骨,极窄的腰,纤细笔挺的腿,无一不透『露』着美感。
尤其是当弯下腰的时候,水柱砸在脊背上,迸溅水花,然后顺着滑落,周辞都能想象水珠淌雪沟谷的样子。
周辞的指节经攥得发,喉咙发干,开始躁动。
他努力控制不要去看,不要去想。
然后顾寄青掀开浴帘,问了句:“你能帮我拿下洗漱台上那瓶『色』的『药』吗。”
“哦,好。”周辞脑子经完全停止转动,只能服从命令般地站起身,手忙脚『乱』地在那一堆他都叫不名字的瓶瓶罐罐里翻找起一瓶『色』的『药』。
等好不容易找到准备递给顾寄青的时候,却猛然看见了瓶身上的四字——活血化瘀。
他忍不住问道:“这『药』是......”
“腰上点淤青,我『揉』一『揉』,没事。”顾寄青答得轻描淡写。
周辞却轰然想起己昨晚的罪行,连忙涨红着耳朵问:“你己上『药』方便吗?要不要我帮忙?”
他只是记得淤青应该在后腰,怕顾寄青够不到。
而顾寄青确实也觉得己『揉』不如别帮忙涂方便,再说他和周辞都经这样了,再避讳也显得矫情,于是应道:“嗯,就后腰那片,你帮我涂一下吧。”
说完,就彻底拉开浴帘,己背对着周辞站在浴缸里。
周辞才意识到什么叫做真的作茧缚。
脆弱透明的薄胎瓷上突兀的朱砂和雪青,永远能最大程度的刺激的感官。
更何况狭窄的空间里滚烫的水流在不绝而下,『色』雾气蒸腾缭绕,气温也在不断上升。
但是他又不可能在这种时候对顾寄青提那种要求。
于是周辞根本不敢再多看一眼,只能低着头,胡『乱』瞎『摸』,结果越急越慌,越慌越急,他手上一用力不注意,顾寄青吃痛地轻吸了口气,转身,刚准备问怎么了,就一眼看见了周辞的不对。
然后空气里就安静地只剩下了哗啦啦的水流声和偶尔从『露』台上漏进来的一两句模糊的欢笑声。
周辞拿着『药』膏站在原地,脊背打得笔直,头却垂得很低,下颌骨因为咬得紧连同着耳根呈现一种局促的涨红,整像不知所措的男高中生。
顾寄青微顿。
他不知道是不是刚刚九岁的男大学生身体都是这么健康,但他确实是比不上也跟不上,腰上淤青也还没好。
不今天一整天似乎都点太委屈周辞了。
尽管他最开始只是想满足己的心动,可是此时此刻他只想让周辞可以高兴些。
于是他温声问道:“周辞,你愿意试试其他方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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