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间优势的承辉帝又故意露出破绽,嘶……。
离开林家时天已经全黑了,回到贾家放过前院,中院的贾政闪出来道:“琏哥儿回来了?”
贾琏楞了一下,这可少见啊?就贾政这个性格,没事情不带这么等着他的。
心里有了计较,贾琏脸上露出笑容:“二叔这是有事?”
贾政看看前后才低声道:“甄家要请客,管事的甄三送了帖子,等着回话呢。”
贾琏听出他的意思,这是在征求意见呢。嗯,可见贾政还是有点东西的。
其实贾琏是真的多想了,贾家被抄家,贾政得以独自保全,这就很说明问题了。
“政二叔,甄家那边既然发了帖子,两家也是老关系,您一个人去应付一下就行了。只是呢,别轻易开口允诺,酒可以喝,别多喝了。”
总归是一家人,不想受牵连的贾琏很客观的给出意见。
贾政听了点点头,也说了自己的想法;“如今两代皇帝较劲,甄家靠的是太上皇。琏哥儿在当今跟前受宠,有的事情贾家确实不合适去做。”
这番话给贾琏听的惊了,你要有这觉悟,怎么把妙玉给弄家里来呢?很快贾琏就反应过来了,原著中的贾家没有能撑门面的,承辉帝也没有现在这个时空看着强势,贾家会摇摆很正常,多方下注一直是惯用伎俩。如今的贾家,有贾琏的崛起,撑住了往下坠的家势,面对甄家的时候,自然要硬气一些了。贾政的态度也变成了,我不得罪你,但也不掺和。
甄家老大这边得了甄三的回信后,脸上没啥表情,内心戏还是挺多的。主要是他意识到了,如今贾家的话事人是贾赦,所以,贾珍贾赦贾政,都不敢擅自做主。这种一个不小心就涉及到下注的事情,擅自做主改不好全家上下群起而攻之。
“你先去休息吧。”甄家老大甄芹打发了甄三,心里总有点不踏实。但甄家不是贾家,甄家没得选。甄家兴起全在甄家那個八十三岁的老太太给太上皇当过奶娘。靠着这一条,甄家在江宁风生水起,当初贾琏去金陵的时候,甄家要比贾家风光的多了。
因为这个惯性,当时贾琏没有被重视,对于甄家来说,真不算大事。
谁能想到,贾家起来的这么快呢?贾琏就不说了,宫里的元春还快生了。此消彼长,可不就变成眼下的局面了么?太上皇一天天的老了,甄家硬着头皮也要跟到底。甄家这种再奋斗也没有继续上升的家庭,富贵的生活埋没的不仅仅是斗志,可能还有智商。穿书吧
贾琏这边往回走的路上,假山后面闪出尤氏身边的银蝶,贾琏吓了一跳,定睛看一眼才道:“怎么是你?”银蝶压低声音道;“大奶奶让我带个话,明天她去家庙。”
说完银蝶匆匆去了,贾琏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想到的是馒头庵的白馒头。
次日贾琏起来后,先去神机营露个脸,转头回到五城兵马司,简人达这边来汇报,人都撒出去了。贾琏勉励一番后,去了研发司。这帮人倒也没放羊,一边盯着新式火器的生产,一边按照贾琏的要求,琢磨优化青铜野战炮。
选择青铜当然是因为材料是伸展性,大周不是没有铸铁炮,工艺上还比较先进,差的是材料。这就导致铸铁炮往往比较沉重,属于面多了加水,水多了加面。
想要制造合用的野战炮,首先得解决材料的问题。路上不比海上,战船上大口径的火炮根本不叫事,陆地上如何运输就是个问题。笨重的火炮毫无机动性,守城还可以,野战就瞎了。造成材料不行的原因有以下,一个是煤的含硫量,一个是铁矿石的含磷问题。至于矿石里的含铁量,这问题不能算问题了,因为你也没得选不是。总不能去挖石碌铁矿吧?
其实京郊是有个品质不错的铁矿,就在石景山一带,只是目前没发现,贾琏虽然知道,但他不是理工科的,去找矿的手艺也是没有的。只能凭着学过的一点知识,希望能在冶炼上进行一点小小的技术革新。
硫的问题先煤洗后炼焦,磷的问题就是化学问题了,加入点中和剂。无论如何,这片土地上不缺铁矿,缺的是富矿。这年月即便知道巴西和澳洲有富铁矿,你也只能干瞪眼。
没轮船没火车的现实的运输问题摆在面前的,想炼钢就得就近原则。
当然了,真要让贾琏负责这方面,供应这个时代的需求倒是能做到的。
这不是这个年代主要问题,还是大周的内部问题么?说的难听一点,皇帝连内部问题都没搞明白,哪有心思去对外扩张。
看看了新铸造的青铜野战炮,贾琏没有发表意见,只是交代工匠们,多实验数据说话。要求是两个,减重,威力。
时候不早,贾琏悄悄的出了城,馒头庵外让家将盯紧点,一个人进了院子门。
小尼姑智能儿长高了一些,小姑娘发育就是快啊,等几年就能跟秦钟滚一起了。
想到秦钟,贾琏忍不住想起了宝玉,有日子没见宝二爷了。一个荣国府,两个二爷!
嗯,回头要被宝玉上上强度,不是不喜欢读书么?我一定给你安排好。
西厢房里不止尤氏一个,还有一个女的从偏院门后出来,贾琏没见过忍不住微微皱眉。
赶来的静虚见了贾琏撞破还有外人,顿时惊慌失措的迎上来解释:“阿弥陀佛,贫尼见过二爷。这位带发修行的无尘居士乃是外地人,暂寄住此处。”
西厢内的陌生女性带着面纱,宽大的缁衣难掩身材妙曼,心头微微警惕。
贾琏与西厢正屋内的尤氏交换一个眼神,对静虚道:“我有话问你。”
说着转身出来,静虚赶紧跟上,贾琏待走到无人处才站住问她:“收了人家多少银子?”
静虚吓的身子哆嗦如筛糠,连连认罪道:“都怪贫尼贪小便宜,才收留此人。二爷若有不满,贫尼这就撵走她。收的二百两银子也还她。”
贾琏没接这话,继续问:“她可曾道明来路?”
静虚见贾琏没动怒,心头一喜,赶紧解释:“说是犯官的女儿,身边就一个老妇一个丫鬟,平时都安静的呆在庵内,每十日才进京一次。贫尼没好意思问父亲是哪个。”
收钱办事,这也是静虚的风格了,贾琏冷着脸道:“把人带伱屋里,我走后再出来。”
话说这水月庵(馒头庵)可不是啥好地方,静虚也不是啥正经修行的主,说的难听点,贾琏但凡有点暗示,这中年尼姑一点都不介意安排点贵宾服务。
当然了,贾二爷也不是啥好东西,只能警告静虚:“爷的事情但凡传出去一个字,给你埋后院做肥料。”静虚知道躲过一劫,连连称不敢。
贾琏回到西厢院子门外站着,那静虚入内,将无尘居士领出来,贾琏一直在仔细观察,见这女子走路的姿态,颇有几分大家闺秀的味道,心里也不怀疑有他,毕竟京城里不少倒霉的官儿,如今在南衙大牢里等着处理。估计年前,案子都未必能有结果。
那无尘居士出门交错时,突然站住抬头,双手挑起面纱,看一眼贾琏后再放下。
尽管知道这女人是故意的,贾琏还是有惊艳之感,差点叫出“九亿”姐来。有的女人的面相,看了就会让男人生出原始的念头。放在古代,这叫狐媚,伴随的往往是祸国殃民这个成语。作为现代人呢,贾琏是看不上这一类根据面相给人定性的观点。
明明是一个男权占据绝对优势的氛围,把国家搞没了,却要怪女人,简直搞笑。
像什么褒姒、西施、杨贵妃,都被扣了类似的帽子。所以啊,持这一类观点的男性呢,就得出一个武则天或者慈禧来给他们长点记性。一群大老爷们!没话说了都。ωWW.chuanyue1.coΜ
贾琏觉得这女的搞这么一下,肯定是有事情的。回头走的时候,自然就知道了。
尤氏见贾琏入内,不免酸一句:“长的好看吧?”
贾琏嗯了一下,猛抬头道:“瞎想什么呢?”
尤氏领着他进屋内,下帘子后上了炕,低声道:“当初你去济宁走的急,没法跟你说,后来想写信,又怕被人偷看,所以才拖到今日快显怀了,实在瞒不住了,贾珍也知道了。”
尤氏说话时摸着肚子,贾琏听懂了,顿时脸上微微一颤,低声问:“贾珍怎么讲?”
尤氏见他紧张,顿时噗嗤一笑道:“看你慌的,他可没想到与你有关。我只说一直没啥反应,也就没在意,最近觉得身体不适,看了大夫才知道。”
“他没怀疑?”贾琏不是很信,贾珍不能傻成这样吧?
尤氏解释道:“你走后天葵没来,借着他喝醉的机会,一起睡了一夜。放心自打头一回在这后,没叫他碰过,他还当酒后下的种。”
贾琏自然是信尤氏的,因为真假也不重要了。名不言不顺的曹贼,没脸要求太多。
“你怎么想的?”贾琏觉得尤氏没准还有别的心思,便多问一句。
尤氏道:“能有啥可想的,就是告你一声,今后指望你照应。”
贾琏楞了一下,还以为尤氏对贾珍动了大郎喝药的念头,不料仅仅如此。
尤氏似乎想到了点啥,又自顾自道:“蓉儿最近有点怪怪的,好几回偷偷看贾珍的眼神,瘆人的紧。”说着话,尤氏让银蝶出去守着院子门,掀开炕上的被子……。
一个时辰后,银蝶拎着烧水的铜壶进来,眼巴巴的看着贾琏。
尤氏抬手打她一下道:“也不看看这是啥地方。”
贾琏对于尤氏的双标表示我啥都没看到。
心情不错的尤氏又说起东府的事情:“那秦氏进门后,倒也是个伶俐的。哄的老太太很是开心,贾珍更是一日不见她便烦躁的紧。蓉哥儿有两回强闯进去,把秦氏领回去时脸色铁青。贾珍很是砸了点东西,若不是你回来后压了贾珍一会,怕是更难收拾。”
贾琏听懂了,现在的贾蓉会反抗了,是好事,也不算是好事。想多了,想多了。
尤氏又道:“那贾珍还骂蓉哥儿好几回,喝你老子的刷锅水之类的,可难听了。”
贾琏听了心头一阵膈应,这回旋镖可是专打曹贼啊。不过贾蓉也确实如此,总喜欢给贾珍戴帽子。贾珍也是狗熊掰棒子,走一路丢一路,贾蓉如今还真没少接盘。
这父子二人,真不愧是宁国府优秀的匹配机制下诞生的奇葩。
也许是察觉到贾琏的表情尴尬,尤氏赶紧换个话题道:“前些日子接到家里来信,说是我爹身体不佳,我寻思是不是让他进京来看看大夫。如果能给他调进京,花点银子也是值得。”
尤氏的父亲是西北低级武将,想进京的难度可不小,当然了,主要是贾珍不愿意帮忙。
“此事,我来想法子,你把名字告诉我就好了。”贾琏看看尤氏的肚子,把事情答应了。兵部有点麻烦,毕竟才结的仇,调京营难度不大,有岳齐的关系嘛。
得了准信,尤氏喜笑颜开的先走一步。贾琏没着急走,而是去了中院,主要觉得那个无尘居士不太对劲,便主动找上门来了。绝对不是因为她长的像成熟版本的九亿姐。
话说静虚见了贾琏,自然是一番谄媚不已,她可是收了银子的,不敢露半个字。毕竟这贾琏不是好像与的,敢打进王府的狠角色,一个眼神都能给她吓尿的狠人呢。
贾琏也不客气,直接交代:“无尘呢,让她来,我问点话。”
静虚听了顿时露出讨好的笑容,凑近了低声道:“爷,贫尼手里有好东西,便是那贞洁烈妇着了道,也叫她乖乖的躺着听爷摆布。”
贾琏一阵错愕,这静虚真是个“人才”啊,做缺德事的人才。
“我的事你少管!”贾琏没好气的呵斥,顺手丢过去一张银票,静虚接过银票后看看竖子,笑嘻嘻的下去了。
不多会,静虚领了无尘过来,特意奉茶后看一眼茶杯,笑嘻嘻的退下。
那无尘很安静的坐下,贾琏看着她不说话,无尘带着面纱,看不出端倪,当她伸手去拿茶杯时,贾琏开口:“我劝你别喝那茶。”说完贾琏有点后悔,【我该死的一文不值的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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