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清哪敢有半分的犹豫,直接给身旁士卒一个眼神,后者一下子便领会意思,准备当场把这刘沙雀的眼珠子挖出来。
“叶将军~”钱崭向赵安儿点了点头,看向叶子清。“这边人多眼杂,难免被坊间人看去,先进城吧,倘若真是刘家的人,这不平白无故害叶将军得罪人嘛~”
叶子清一直不敢抬起头来,但这位少年儒生言语间都给他感觉极好,与之对应的,显得这刘沙雀是真的该死。【穿】
【书】
【吧】
“在下明白了,叶某必定给二位一个满意的交代。”
钱崭和赵安儿回到车厢之后,这赵家长公主一脸不悦,而钱崭则面不改色,拿起一本书籍便看了起来。他自从钱在野收他为徒之后,第一次接触到心学。
王明阳,钱在野,以及大大小小各地心学大儒的理解,著作,他相当感兴趣,宛若刚开始启蒙的孩童,越是体会其中思想,越是难以自拔。
“为什么不让人当场把那刘沙雀的眼珠子挖出来?看个眼神真是让我作呕!”
“难道我做的不对吗?殿下~我如果不在这,我相信你也会私底下再和他算旧账的。”
“幸好你面对的是我,如果是我父皇,你现在可就在揣度君心了。”
“正因为是你,我才刚说出来的。”钱崭边说边递了一本书籍给赵安儿,“看看吧,过几天就秋考了,你一路上啥也没看过,可别小看了其他读书人。”
赵安儿适当性地翻了几页,旋即合上放在自己腿边,夹起二郎腿,双手抵着脸颊。
“你可别小看我了,这种秋考我还是相信自己可以过的。”
“嗯?这么自信?”
“本公主的知识都装在脑子里了,你现在看的这几本,我早就早你不知道多少年,便已经看过了。”
赵安儿身子靠后,钱崭看书,她看他。
本身这一行人马已经很显眼了,再加上官兵在周围开道,而为首保驾护航的年轻将领叶子清,在京城中也是相当有名气。
使得周围其他人无不对马车中人开始有了猜想,待钱在野一行人离开之后,便有人开了盘口,准备赌一下来人的身份。穿书吧
钱家家大业大,在京城中好几处属于家族的宅邸,一直便有人在帮忙照料,赵安儿和林木身份也比较特殊,自然不能住在寻常酒楼之中。
而学宫除了给观礼的使节团准备了院落,对于参考人员是一律不能进入了。监督考试的巡查官也都是宫中的人,极大程度上防止了舞弊的发生。
就在钱崭与赵安儿到达位于京城中的宅邸之时。有另外一波人马抵达了皇都南门,比他们更加浩浩荡荡。好些个排队之人,这次压根连正眼都不敢去看。
大梁皇宫,现在的云上学宫,学宫宫门在此刻打开了,一个女官此刻不急不缓地从宫内骑马而出。单单一人一骑。
而此刻在皇城最繁华地段,那生意最火热的酒楼之中,有一个气势咄咄逼人的华贵妇人双手拿着两把大刀,大刀寒气逼人,妇人宛若那神鬼演绎之中,杀人不眨眼的地府恶鬼。
周围的来往行人,看见这一架势,无不退避三尺,原本在楼内喝酒的顾客,原本的醉意也清醒了一大半。
只有少数皇都中的老人,看一眼便知晓是何原因。而此刻在杏花楼顶楼的大殿内,便刚好有好几位,他们此刻都一脸看好戏的样子。
酒也不喝了,赶忙奔下楼去,准备去南门看好戏。
骑马女官便是婉儿,她驾马很慢,因为她再怎么着急也没用,杏花楼那位掌柜的不会卖她面子。那位城门口的大人物必定是要被打一顿以后才能去见王首辅的。
南门之外,此刻有数百甲士骑在高头大马之上,他们相当自觉得距离领头男子有百米远。
最吸引周围其他人目光的,不是后方严阵以待像是来攻城拔寨的士卒,而是此刻在队伍最前方那位身穿银白狮子头盔甲,皮肤呈小麦色的将领。
让周围人心生畏惧,又同时感到无比敬畏。因为那将领手中握着一杆旗帜,绿底蓝字,这面旗帜所到之处叛军反贼无不缴械投降,这支军队马蹄不断,大梁边境不止。
南疆军
而为首之人自然身份不言而喻,南疆军现任统帅,与辽军统帅钱青扬实力相当的天境至强者——金樊。
皇城之中,此刻鸡飞狗跳,基本上快要乱了套了,整条皇城中心通往南门的主干道。此刻所有人都在慌慌张张。小贩收起了摊位,行人就近的小巷子或者店铺中躲藏起来。
街道上响彻着关门关窗之声。而有几个不怕死的老家伙,此刻动作麻利地穿梭在阴影处。但距离双手裹挟两柄玄铁大刀的神芳君还是有不小的距离。
城门口大部分是外乡人,自然是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而就在他们陷入不解之时,耳边传来沉闷滚雷之声,脚底下的地面此刻都在震动。仿佛有千万马蹄踩死。
此刻倘若有人看到金樊的眼神,一定会相信,灭世浩劫就要发生了。
城门口的卫兵此刻协调让其余人和马车往旁边靠去,免得受到波及。
只听得一声怒吼,宛若上天降神罚,整座京城都能清清楚楚听到那两个字!
“金樊!!!”
金樊握着南疆旗帜,手心都在止不住冒汗,他一个翻身准备下马,可马儿受到了惊吓,差点一个踉跄让金大统领摔在地上。
金樊宛若将被推上断头台的死刑犯,身子岿然不动。与正从城中走来的华贵妇人四目相对。神芳君根根发丝竖立。
步子越来越快,从刚出酒楼的慢走到看到金樊时的快步,现如今神芳君整个人宛若一把锋利的脱线利箭。
金樊从单手握旗改为双手把持着。小麦色的方脸上此刻密密麻麻,豆大的汗珠。
“你个!负心汉!!!”
一声巨响,那是空气刹那炸开的音爆之声。众人眼中只感觉到两抹银白细线划破空间,留下残影于原地。
下一刻周围所有的一切仿佛都陷入了静止之中。耳朵仿佛被瞬间的巨大声响震得短暂失聪。
强大的气流形成狂风,身后数百米的南疆军队,以及看热闹的人群直接被吹得倒飞出去好些人。耳边一直徘徊着“负心汉”三个字。
而就在周围人愣神的这段时间之内,在那气流最中心处。身穿白狮子盔甲的金大统领,手中大旗连续挥舞,那华贵妇人眼中含泪,电光火石之间,却又是将近十数刀接连砍下,刀刀下死手。
“说!那小浪蹄子呢!怎么不敢回京城!来见我这个做姐姐的了!”
“你先冷静点……”
“冷静?呵!在南疆这么久!天天和新欢度良宵哦!叫姑奶奶我冷静?”
神芳君手中力度再度加大,眼中泪水如雨而下,旋即又被刀锋吹去。
刺耳的钢铁交错之声,倘若发生在城池之中,那光修缮工作就要个把月。
“我啥也没干!”
“呵!你觉得姑奶奶会信?”
还没有昏厥过去的人过了好久,才反应过来,此刻拉着周围的同伴连忙向更远处躲去。有几个自觉境界实力颇高的考生。
看到眼前这场面,心中瞬间失去了信心,无不感慨,大梁之大,可真就是藏龙卧虎。也在向往自己能否有一天,到达这等高度。
而此刻这城门口打得火热,这对老夫老妻基本上每一年新春,在金樊回城之时,都像在放鞭炮一样,搞这么一出。只是今年因为秋考提前了。
京城主干道上,各家店铺内有着好些颗脑袋探出来张望着南门口的情况。一个骑马的女官此刻正相当惹眼地骑马缓步而行。
原本在杏花楼上喝酒的几个老人,此刻见到那骑马的女官婉儿时,连忙往墙后边躲了躲,生怕被她认出来。
迎着猛烈的气流,听着耳边的声响。婉儿的长衫向后翻飞,长发迎风而动。脸上没有波澜。
城门之外,夫妻二人此刻激战正酣,无一人敢上前去阻拦。而就有这么一位不卑不亢,格外飒爽英姿的女官,视若无物。
径直走向那两人。金樊和神芳君固然可以感受到有人在靠近他们,但倘若现在分神去关注来人,不定会给对方以可乘之机。
而就在下一刻。金光乍现,讲原本肆意无度的飓风一下子便控制在了一起。
“金将军……首辅大人有请!”
而就在此话说完之后,原本对决的二人,仿佛被施展了某种定身之术般,同一时间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石化在当场。
二人只有那眼珠子还在转动着,他们也很迷惑,是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一下子便动弹不得了。
婉儿看向已经人仰马翻的南疆军数百将士,后者也是呆愣在那里,自己的统帅,金樊,怎么就这么轻轻松松被制服了。
“南疆军的各位,在下婉儿,等会南门卫会有人过来,他们准备好了饭食和营帐。好好休息。”
其实能让金樊都吃瘪,乃是因为她刚才扔出的乃是道门的定身符。但这种符非道门之人极难催动,全然是因为刚才金樊与神芳君打斗时内劲外泄,两人又实力极高,才得意起到效果。
婉儿对金樊并没有多少好感,所以她也特意让神芳君多大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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