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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
钟宁从后面走出,眼底有些许担忧
“这个时候动作这么大会不会容易被人抓到把柄?”
“没办法。”
钟艾一叹,“我已经想办法做到最好了,要是放在从前哪里会和一个穷书生商量?”
钟艾认真对自己的儿子说道:“京城那位之前联系的我们,点名要工部这个职位,我也有借此机会让你入朝为官的打算,不管发生什么,公爵安排的任务一定要完成。”
傍晚,秦山风回到北镇抚司中便一头扎进了自己的房间,他现在身为队长已经有自己的一间小书房了。
提笔思索片刻,秦山风将张羽丰所说的话稍加整理写在了卷宗上。夶风小说
身为队长,他现在可以直接向总队长报告,而总队长再上一级就是舵主了。
坐在案前,秦山风思绪不断,假设张羽丰所说的是真的,那究竟是什么人有能力将原本属于他的官位给予别人呢?
忽然,秦山风的脑海里闪过一个身影,心脏忍不住急跳起来。
吏部!吏部尚书或者是吏部侍郎,而自己的叔父安元纬就是吏部侍郎!
想到这里,秦山风再也坐不住了,出门将卷宗交给总队长常昂然后直接出了北镇抚司向京城方向疾驰而去。
编制问题是一切矛盾的根源,能搞清楚这一点张羽丰说的是事实也好,谎言也罢,自会得出结论。
秦山风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明明是第一次见常昂然,却没有多说一句话。
常昂然看着桌面上的卷宗不禁苦笑两声
“从来都是别人对自己毕恭毕敬,从来没见过这么愣的小子,对新领导都不多看一眼吗?”
“你是不是在想这小子腰板这么硬,是因为有我给他挺着呢。”
舵主的声音突然从旁边响起,常昂然被吓得一激灵,连声说道:
“属下不敢。”
舵主笑着拿过秦山风的卷宗,“他可不知道是我把他安排进来的!”
常昂然被吓得脑子一时间没转过来个,直愣愣地问了一句
“为什么?”
舵主斜视道:“不该问的别问!”
“属下多嘴了!”
常昂然讪笑两声,问道:“那如果他主动问我,我该如何回他?”
舵主手里动作一滞,思索片刻回道:
“这小子是安修远的外甥,是安修远天天和我提他有个没有灵力肉身却出奇强悍的外甥我才注意到这小子的。”
“和技术科做生意的安修远?”
常昂然在脑海里思索一下,“那个京州安家老二?”
“对。”
舵主翻看着卷宗,“他若是问起来你就说你和安修远有些私交,说到底也是我和他有些私交。”
常昂然回道:“属下明白了。”
安修远,说来也是个奇人,安家三兄弟唯独他一人从商,这些年在冀州做灵石的生意,充当起雷鸣峡与北镇抚司的枢纽,玄晶剑和通灵耳都是他带来的材料制作的。
说起来好像这人一开始就是由舵主引进来的……
这么多年来北镇抚司的舵主甚是神秘,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甚至连一点小道消息都没有。
算了,别想了……
常昂然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拋于脑后
舵主看完卷宗,嘴角微微上扬
“真是冷了就有人给我拿衣服,正愁没有理由动手呢!”
常昂然正色道:“舵主打算如何动手?”
舵主沉声道:“先派人把那个张羽丰保护起来,钟家的人敢露头就先抓他个蓄意杀人!”
常昂然难以置信道:“舵主觉得这个张羽丰说的是真的?秋招关乎国之根本怎么可能会有人在这上面做手脚?”
舵主冷笑一声,“你不敢就代表别人不敢吗?”
常昂然顿时语塞,舵主继续说道:“秦山风刚刚出去了,估计是回安家问他叔父了,明天就会有结果,关于张羽丰那个妹妹,我现在给你写一份文令,你去户部现在调查近些年的失踪人口。”【穿】
【书】
【吧】
常昂然不解道:“这怎么查啊?人口流动谈何失踪啊?”
“曲廊的聚香楼里有多名普通少女。”
舵主语气严肃,“根据神隐传回来的情报称聚香楼近期还要有所行动,你我都知道暗香坊后面的是正白旗,我要借这个机会将这帮烂人连根拔起。”
神隐,只属于舵主的特殊隐秘机动队,潜伏在各个宗门势力充当眼睛,每一个都实力高超。
常昂然沉默片刻,道:“既然早就知道会出现受害者,为什么不早点动手呢?现在没有刑部碍事,我们只要出手几乎必中啊!”
常昂然毫不掩饰自己语气里的指责之意,同时他也能感受到舵主面具下那双眼眸的注视。
那是一种漠然,没有什么个人感情在内的目光。
“饭要一口一口吃,事情要一步一步办,之前有刑部掣肘,我们做事情处处受限,稍微动弹一下。那帮有裙带关系的人就都会知道。”
舵主拍了拍常昂然的肩膀,“今时不同往日,你要明白,或许以前我们可以看成是一个宗门,但现在已经深陷朝堂,我们是皇帝手里的剑,不是百姓手里的剑,有时刻留意周围政治环境的变化,否则被人抓到把柄,是没有人会庇佑你的。”
舵主一顿,缓缓道:“而我做的一切不仅是为百姓执法,也是在为北镇抚司扫清障碍,铲除朝堂上的毒瘤,才是治标治本。”
“慈不为官,若你心中只有正义,没有大义,常昂然,那我建议你从队员再做一遍。”
常昂然被说得哑口无言,舵主向门外走去,
“立刻派人给我把钟家围起来,理由就是怀疑他们绑架,人能搜出来最好,搜不出来也没关系,重点是同时要保护好张羽丰,钟宁的职位我知道,对于某些人来讲很重要,我就是要来一个打草惊蛇试一试他有没有问题,他们身后的人究竟是谁!”
“另外去刑部调查近些年的人口失踪,再去户部核对,把失踪的人列出来一个名单之后很可能作为佐证会被用上。”
………………
当晚,北镇抚司突然派出数队人马将钟家团团围住,没有了刑部的程序,现在北镇抚司几乎是一纸调令就可以随意搜查,事情来的太快,族长钟艾来不及找援助,自己多次出面调解无果只好任由北镇抚司进府调查。
折腾了半个晚上,北镇抚司在钟府一无所获,似乎只是单纯地过来找人的不痛快,带队的人来时气势汹汹,走时嬉皮笑脸。
“钟族长,这件事情实属是有人误报,实在抱歉,实在抱歉。”
钟艾冷哼一声,“你们无凭无据就这样暴力执法,等着吧,我钟家也不是软柿子,一定会去当今圣上那告上一状。”
带队的讪笑两声,挥手喊道:“收队!”
北镇抚司的人快速集结,钟艾一直注视着他们渐渐消失在远处的街头,面沉如水,对旁边府里豢养的修士门客吩咐道:
“那个张羽丰赶紧给我处理掉!”
“是!”
………………
翌日清晨,秦山风风尘仆仆地骑马回到了北镇抚司。
刚从自己房间里走出来的王森吓了一跳
“你这是干什么去了?你昨晚没在司里??”
“没有,出去调查点事。”
秦山风没有说自己是回安家了,边走边说道:
“告诉大家一下,快些洗漱吃饭,一个小时之后我们讨论点事!”
秦山风脸色不太好看,没等王森回话一头就扎进了自己的房间里。
坐在椅子上,秦山风脑海中回想着昨晚自己见到安元纬的情形。
“张羽丰?我这里没有这个人啊!”
安元纬听到这个名字很是陌生,“他考上的是什么职位?”
秦山风一愣,“我也不知道。”
安元纬无奈道:“我知道你现在在北镇抚司查案,可事情总要有个原委,我管辖的都是一些闲散官职,六部中只有礼部的编制是我负责的,如果你怀疑秋招有问题的话那应该是另一个吏部侍郎做的。”
秦山风诚恳道:“叔父,你能不能帮我再查查?”
“可以倒是可以。”
安元纬皱眉道:“但我劝你不要抱太多希望,说实话每年都有不少自己没考上就来闹官府的人……”
安元纬没有继续往下说,秦山风脸色逐渐变得难看,现在看来他被耍了的几率已经很大了。
不过他不相信,他知道张羽丰当时那种眼神,若不是走投无路绝不会落得那副田地。
一个时辰过去,第十队的人集结在秦山风屋内。
秦山风皱眉问道:“童鹏去哪了?”
步柏出声回道:“他被总队长叫走了。”
童鹏,步柏,两人都是草根出声,自己修炼一路不易,又是在一间宿舍里起居,所以虽然在第十队里没什么存在感,但两人感情极好也不经常和其他队员交流。
“那就先不等他了……”
“秦队长!”
秦山风正要说明调查钟家的行动时,童鹏从外面急匆匆地跑进来。
“总队长带来的情报,昨晚总队已调查钟家并没有结果,另外张羽丰失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