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正经看着这个平静走近的男人,心中忍不住浮上一丝慌乱的情绪。
片刻间他不知道这种慌乱的情绪来自何处,见姜浅草眼中更加慌乱,便理所当然的挡在了男人和姜浅草中间。
“小正,我是你姜叔啊,如果你没失忆的话一定能记得我。”姜涯像一个许久未见的长辈一样开口。
刘正经攥了攥拳头,一声不吭,只是瞪着眼前这个男人。
他为何能做到这么平静的语气说出这样的话,仿佛这十九年他都未曾离开。
刘正经知道了自己心底那股慌乱来自何方。
一直以来他和姜浅草都有天然的不可分割的立场,我们就是这个世界上彼此相依为命的亲人,我们的父母被同样的敌人杀害。
他理所当然的享受着姜浅草的依赖,从未想过这种依赖存在的基础。
但现在姜涯还活着,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他们共同仇恨的基础已经动摇。
其实对于刘正经来说,刘三更、花无艳毕竟不是他心理上的亲生父母,仇恨更多来源于那份责任。
但是姜浅草不一样,她的记忆不曾断绝,她的一生都因为十九年前的变故而改变,成了失去双亲的孤儿,不得不依靠爷爷在那个冰冷的大院里长大。
是了,他的慌乱来自于姜浅草,如果自己都无法接受,那么姜浅草呢。
他回头看向姜浅草,姜浅草眼中水雾弥漫,表情却是冰冷。
刘正经转过头来看向姜涯,“姜叔十九年前就已经死了。”
姜涯对于刘正经的敌意不放在心上,视线绕过刘正经,“小草,爸爸回来了。”
姜浅草深吸一口气,“哥,我们走吧。”
刘正经点了点头,默不作声的走过来拉起姜浅草冰凉的小手向远处走去。
周依瑶、小乔、胡哲看不懂眼前的情况,只得跟上。
“小草……你是聪明孩子,我没死,那你们还会像过去一样吗?”姜涯的声音从背后想起。
刘正经发觉手里的小手微微一抖,便坚定的攥住,拉着姜浅草向前走。
“我为什么没死?刘三更他们为什么死了?我这些年又去了哪里?”姜涯的话不断在背后响起,向一把把刀子扎向姜浅草。
姜浅草突然转过身来歇斯底里吼道:“你别说了!你已经死了,为什么还要出现。”
刘正经从未见过这样的姜浅草,她虽然经常搞怪,像个难以捉摸的小绿茶,可他知道那都是她的保护色,这个柔弱的像草一样的姑娘,一直有着野草一样的顽强和坚韧。
可现在姜浅草崩溃了。
刘正经怒了,从后背抽出乐器盒,乐器盒应声炸裂,身形一闪像一头愤怒的狮子暴怒的冲向姜涯。
十九年前姜浅就是下品武师,就算他天赋不佳,如今至少也得是上品武师,值得自己全力出手,他现在很想暴走他一场。
一道灰色的身影迎上刘正经,轰然碰撞之中气浪以相撞的两道身影为圆心向外扩散,卷起地上的黄土,在大地上掀起一圈黄色的风。
周依瑶、胡哲做出了随时准备攻击的架势,小乔也把一个乐器盒拿在了手上。
灰尘散去,姜生苍老的身形显现出来,他低头看着自己苍老的手,上面有一道青紫色的印记,有些意外。
而后看向被自己击退数米的刘正经,张了张嘴,表情复杂。最后叹了口气,“姑爷,他们毕竟是妇女,让他们聊一聊可以吗?”【穿】
【书】
【吧】
刘正经攥紧了刑棍,回头看向姜浅草。
姜浅草上前几步,拉起刘正经的另一手,“哥,我只有你一个亲人了。”
姜涯见到这个情景,连忙开口道:“小草,你给我个解释的机会。”
姜浅草充耳不闻,拉着刘正经就走。
“小草,当初我也有苦衷,当年我也差点被你爷爷杀死。”
姜浅草依然在往前走。
“你以为刘正经还会像以前那样对你吗?他肯定猜到了,当年是我和领袖联手骗了刘三更,我一直是领袖的人。”
姜浅草身体一顿,停下了脚步,却不敢回头。
血淋淋的现实不得不面对了。
“当年是领袖找了一个替死之人,给他安了一张我的脸。”
“刘三更当年可以不用死。”
“从这一点上来说,这算是一种背叛。”
“不管你对他有多好,都无法改变你是我女儿的事实。”
刘正经轻声道,“和你没有关系。”
姜浅草继续拉着刘正经向前走。
“小草,这些年我一直在关注你,也一直在默默的看着你长大,只是你爷爷把你看得太严,我没法靠近而已。”
“这些年我年纪大了也想明白了很多,我错了,给爸爸一个悔过的机会好吗,让我把这些年弥补回来。”
姜涯声音里多了一丝激动,似是在真情流露。
姜浅草再次停下脚步,转过身愤怒的看着姜涯,“我妈呢?所以她只是一个牺牲品?”夶风小说
姜涯躲闪这姜浅草的目光,“她是为了我们的事业而牺牲,死得其所。”
“无耻。”姜浅草转身再走。
“小草,你看刘正经身边,那个小乔是百花会的花使,将来会是花妃,你呢,要在他身边做一个可怜的花瓶吗?”
“他的姐姐在神女州是神女吧?他喜欢他姐姐吧?你算什么呢?”
“来我这,我让你强大起来,不输给任何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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