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你求我”
“……”
“有意义吗?”左媚抓着他的手腕,指甲佤他。
蒲湛看她的态度,手下又一用力。
女人的脖颈纤细,他一个大掌下去可能就被折断了。
他俯下身,逼近,笑意摄人:“当然,我觉得有趣极了”
左媚顷着身体,两只手攀上蒲湛那掐着她的大掌手臂处。
一个健康古铜色精壮长臂,一个纤细白皙上面泛着异常的红的手臂。
蒲湛的目光落在女人的脸上。
云层躲开,灼日烈阳。
金黄色亮光从窗口打进来。
投在左媚精致的小脸上,她的眼睛里被光照的反射出的星熠,最终还是被蒲湛收纳。
“既然有趣,那媚儿就……”
由于灯光太耀眼,下午的光挣扎着燃尽最后一抹绚烂。
她轻闭起眼睛,眼窝下是长睫毛投射的一排黑影。
她双唇红润,脸庞精致。
下一秒。
蒲湛突然松开手。
站在那居高临下看着她。
由于蒲湛突然的动作,左媚向后一个动作手臂在桌子上滑动了下。
红色旗袍胸前的位置上有一颗耀白色的钻石。
和右手食指上的戒环相互汇迎。
突然恢复饱满的氧气,左媚猛吸了几口,低垂着脑袋双臂都支撑在办公桌上……
缓了好一会儿
左媚才直起身子。
她垂下视线整理了一下因为动作上移的旗摆。
话还是一说就像被沙子磨过一样,疼得很:“蒲老板这是什么意思?”
蒲湛冷着眸子,只丢下一句话:“那就由你来换”
门被重重合上。
左媚看了眼紧闭的房门,想起刚才她话里的敏感词,眼眸深深有点坚定。
————————
***
“小姐,这是您的房间”
入目的是黑白色格调的卧室。
没有梳妆台,没有落地窗,没有秋千。
不过至少不是什么死亡芭比粉色系的设计。
该有的也都有。
但是转念一想,蒲湛竟会给她安排在一个单独的正常房间。
很奇怪。
无论是谁遇到这种情况,都不会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
女人退后一步,恭敬的对左媚说:“您请随意”
随后就弓着腰,轻步退了出去。
左媚也不扭捏。
既来之则安之。
既然她有想要迫切知道的真相,就必须将自己置身于危险当中。
蒲湛无疑是那个最危险的存在。
她拎着挎包信步走进去。
左媚一向直觉很准,反侦察警惕性又强。
她瞥了眼门口,又转头看向立在床铺对面的书架……
轻扬了一下嘴角。
她把黑色手拎包打开,若无其事的把里面的东西倒出来,随后镇定的补妆。
天彻底黑透的时候。
蒲湛才出现在房间里。
他直接推门而入,左媚站在书架前面,正好与他视线撞了个满怀。
她慢悠悠的飘过去一句话:“女孩子的房间随意闯有失蒲老板风度”
他目光落下。
左媚意有所指:“蒲老板上次还没看够?还想……”
“收拾一下,下楼等我”
男人的话打断她。
她媚眼如胶,唇瓣跟着上扬。
目光带着火辣辣的诱惑,缓慢下移……
“我不说第二遍”他转身就要离开。
左媚离他有一点距离的时候叫住他:“小罐她们呢”
无言。
左媚恨的牙痒痒。ωWW.chuanyue1.coΜ
“我没衣服,我需要回墨幽居”
“不需要”
冷冷甩下一句话,就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开了。
“该死…”
左媚没衣服穿,那件旗袍她不想穿了。
所以……
当,左媚从楼梯上下来的时候,惊呆了众人。
虽然他们看了一眼后就不敢再抬头。
可是都记住了那惊鸿一瞥。
绝美脸蛋下裸露的肩头,乌黑披散的秀发,一双又长又直的双腿………
左媚扶着楼梯把手,一只手扯着身上的浴巾。
蒲湛双腿分的开,喷薄而出的力量,硕高的身躯…
沙发上的主位。
他眼神如冰,显然已经看到女人的穿着了。
蒲湛黑着脸,眼神能翻滚出惊骇。
“穿成这样,想挨扌?”
左媚不说话,朝他的方向走来。
她的一生以为都会平常的经营着墨幽居,平常的过完后半生。
她只想活着。
她要保全她的人。
但如果某些不定量因素掺杂进来,让她无暇平静的生活,那要么是她妥协,要么。她用尽全力挣脱反抗!
她俯下身坐在蒲湛身上,侧耳对男人说了句话。
随后就揽过他的手臂,头小心,轻轻的放在男人肩膀上。
地下站了一排的人。
全部是垂下去的脑袋。
左媚窝在蒲湛怀里,看上去很小一只。
皮肤裸露的部分是肉眼可见的柔软白皙,似雪的透白。
“圭琳”
蒲湛叫了一声,随后就从人群里第一排走上前几步的女生。
左媚视线过去。
“给她去买衣服”紧接着他接了一句:“所有她可能需要的东西,都买回来”
圭琳拱手:“是”
“等等……”
左媚抓住蒲湛的衣摆,一只手柔软的搭在他的胸膛之上。
她手下移动:“去黄祥字号,我要吃那的蟹黄包,记得带给我”
圭琳似乎没想到她会叫住她,更没想到她会指使她去为她买吃食。
她背对着身体,步子是刚才落下的位置。
她在等蒲湛的发话。
“去吧”蒲湛按住左媚乱动的手指,对圭琳说。
蒲湛的大掌反扣住她乱动的小手,裸露的半肩下意识的缩了缩。
他的外套磕着她的皮肤,有点疼。
“季柏,按照规矩去特定的船头,那里有人接应,他们要是耍花招,知道该怎么做?……”他眼神就已经说明了一切。
“是,主公”
“带着家伙。”
“主公”季柏脑袋悄悄左偏。
蒲湛:“说。”
季柏不敢犹豫,直道:“主公,储贺朝上次…害了不少咱的弟兄,这次是否可以……”他说着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斩草除根”Μ.chuanyue1.℃ōM
他说:“你看着办,让储运那老家伙也尝一下丧子的滋味”
两手环着,在男人的后脖颈处有规律的抚摸着,同时长腿又若有若无,暗有所指的挑衅。
“出去吧”
他下了命令,自然无人敢反驳,齐刷刷的转过身去大步离开。
随后,蒲湛狼性爆发。
他的大掌在她腰上狠狠一压。
眉眼锋利,摄人心魄:“左老板真够胆,敢惹我?”
“蒲老板难道不是这个意思?”她看他,目光下一秒又在这富丽堂皇的宫殿内环视,感叹:“果然是金屋…”
蒲湛后腰有一迹刀伤。
左媚十八岁那年,见过!
左媚桃花眼上扬,身子彻底靠过去,温热的气息喷洒在男人右侧耳廓上。
勾人……
“我是娇儿吗?”
蒲湛一个翻身就将女人压倒在沙发深处,左媚被迫承载着男人的全部重量。
“当然是,娇儿”
黑夜糜烂,虞城早些年还不如这般鼎盛。
墨幽居刚创建不久的时候,她无依无靠,想立足总要有靠山。
那时的社会,唐家也还不是唐钰三那个背后的黑道金主掌控。
左媚开墨幽居在虞城本不是一件大事。
但是总说,一个人的美貌可能带给她的往往不仅是运气,还有灾难。
不久,唐钰三就找到她。
………
事情再一次上演了……
视线一晃一忽不清楚,迷殇之间左媚想到了……8年前。
那天晚上,是她与唐钰三此帮同流合污的第二年。
大事总发生在雨夜,午夜……
那天,左媚依稀记得,也是雨天。
早早虞城的天就阴云密布了,黑云压城,多有塌下来的预兆,雨点从上午就开始滴落…起初伴着微弱的风势,后来就逐渐偏离风向,肆虐席卷,雨点混着风力,在虞城的各种还算有名的建筑上划着……
那天,左媚有一件事情必须她出门做。
她站在房间里右手的戒环被她捏在指间,不断摩擦,目光被窗外的一场雨势吸引了去…
“这样糟的天气,姐,还是不要出去了”
小罐端了一杯热茶进来,廖廖白烟升起,迷了左媚的视线。
她环着手臂,窗外香樟树树枝张扬。
小罐那年十一岁。
“小罐,有些事不会因为天气的变化就会停止的”
她语气轻柔,像极了那天蹲下身来和落魄的女孩说话时的语气。
小罐极少时间会听见左媚大声说话。
她大抵是不喜欢吧。
又或者她从不做无用功,既然知道大声说话没有任何用处,她也就少了这道工序。
———
左媚刚出去,雨势就变大了。
而且越下越大。
小罐站在大堂,脑子里凌乱……
唐钰三这样不做人,这么大的雨叫媚姐出去做什么?
她只知道媚姐和唐钰三是没有在一起的。
其他的…
一阵大风吹来,外面很大动静的声响,小罐放下手里正在擦拭着的杯子,起身跑了出去。
原来是暴风折断了香樟树的枝干…
————
左媚的车子停在偏僻的一处老房子面前。
她撑着伞打开车门。
狂风钻了空子,疯狂侵略。
雨水滑溜,合着泥土的气味和混浊的身躯,肮脏的颜色,没了左媚高跟鞋的鞋底。
她一身墨黑色旗袍,衣摆下的衬裙嫩白,一朵妖艳的黑玫瑰被隐藏在藏青色高跟鞋内,十厘米的鞋跟,高耸尖锐是最无形的武器……
她支撑着伞,只身一人走进这间屋子。
在这昏暗的雨夜,她一人站在瓢泼大雾中,地面上浮起的白雾,给她带来的只有前路的不确定性。
黑伞,一人。
浊浊万物,世道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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