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幽居经历一段不愉快的事件后,又很快恢复了气氛。
大厅内则完全看不出来就在十五分钟前,这里还存在两波僵持的势力。
生意如初,一波一波的食客纷纷从外面进来。
大厅内的舞池中央,萎靡颓败。
一楼最里间。
蒲湛点了根烟,坐在中间的主位上。
小天认识他,蒲湛。
她的脸上有些看不出的情绪。
她被叫来的时候还处于蒙怔中。
小罐去了晥里,此刻已不在居里。
小天进来之前,率先被这压抑的气息环绕,她余光看到地上跪着的酒保。
刚才他手里还拿着一摞钱,喜气洋洋。如今也跪在地上,脑袋低的快要垂到地里去了,身子明显可见的颤抖着…
蒲湛扣动打火机的手一扬。
火光徒然升起,一抹睥睨红光。
小天露出慌张的神态,也学着酒保的样子一下跪在地上。
“蒲爷”
季柏冷眼看地上的几人:“蒲爷问你们,你们老板去哪了?”
小天两腿合并,屈膝。
脑袋低着,看不到她的表情。
“蒲爷,我们是真的不知道…媚姐的行程从来不告诉我们的”
“别废话,赶紧交代”
“先生,蒲爷。我们是真的不知道”
蒲湛叼着烟,冷眼扫了眼跪在他面前女孩,声音带着极低的压迫。
烟蒂消耗掉最后一抹红光,生命消耗殆尽…
蒲湛朝前一甩。
落在了小天面前。
“是不知道还是不愿说?”
他的嗓音低沉醇厚,带着沉甸甸的份量。
精神紧绷下的人被男人一吓,身子不受控制的开始发抖。
蒲湛眯着眼,语气极其漫不经心,声音剐蹭着慵懒,延长的语调,低沉醇厚。
“是…是真的不知道”
小天两只手扶住膝盖,腰也弯着。
男人大概抽完一支烟了。
听着头顶传来的声音。
男人坐的不近,但压迫感十足。
他的眼神更甚。
小天不抬头都能强烈的感受到头顶上传来的视线,她心跳剧烈,快赶上眼珠转动的频率了。
所处这样的社会,世道浑浊,人性糜烂。
对于权势除了攀炎附势,只剩下退而求其次的避而远之。
人性叵测,她更不会随意透露左媚的行程。
蒲湛动了下手。
就迅速有几个穿着黑皮鞋的男人出现在小天身边。
他们架上小天和另一个酒保的胳膊。
酒保明显慌了神。
“蒲爷,蒲爷,我…我是真的不知道”
聒噪、颤抖着的求饶声音。
小天也不知道自己会被怎么对待。
她一个简单的会计,一个女孩。
“蒲爷,饶命,我们真的不知………”
—————
**
五天后,左媚回到墨幽居,刚进入就察觉到了不对。
墨幽居大厅酒柜面前竟然站着一个男人。
智严听到声响,转过身子就看到左媚站在门口,视线也同样落在他身上。
他走了过去,喊了声:“媚姐。”
他认识?
他的目光当中看不出畏惧。
左媚看着他,眼神朝厅里一扫,并没有看到以往熟悉的身影。
她看着智严问道:“你是新来的?”
智严点了点头,回答:“是的。”
补充说:“墨幽居新的管事。”
左媚双眸一动。
下一秒,她将手中的皮箱递给他。
“帮我送到卧室。”
随后,她自顾自的先走在前面。
推开二楼卧室的门,已经五天没有回来了。
她扬了扬手,拂去薄灰,慢慢侧身坐在梳妆台前。
转头对智严:“你叫什么名字?”
“智严。”
简单两个字。
“来了多少天了?”
“五天。”
这不是她刚走,他就已经来了吗?
不得不佩服男人的效率。
蒲湛是故意的?
她继而问道:“小罐呢?怎么一直没看到她?”m.chuanyue1.com
按照往常小罐都会在大厅。
大堂内充满了她的身影。
今天竟然没有,一路上都没看到她。
这不免让左媚有些担忧。
智严轻轻抬了抬头,眸子的视线落在地上,他淡淡的说:“蒲爷带走了”
左媚淡定的情绪开始被侵蚀。
愤怒渐渐占据了她的双眼。
她压下情绪,目光轻瞥向站在面前的新的墨幽居管事,智严。
心里一寒,是明显察觉到自己心脏像被冰摩擦过一样。
带着冰霜直直冲击……对于多年锤炼出来的情绪控制。
她压制住自己内心的怒火。
凤眸微眯,目光开始变了色彩。
“所以你是来接替她位置的”
“蒲爷让我安排墨幽居的生意”
左媚很不客气,轻呲:“你来安排?”
“是。”
男人丝毫不惧左媚的攻势,一来一回的对峙,逼出来左媚所有的寒意……
——————
蒲湛那像豺狼般的冷冽瞳孔又一次出现了。
这一次,左媚亲自去找他。
她要看看,蒲湛到底是什么目的?
这次去东莞。
除了自己的私事之外,就是对于蒲湛的调查。
属实也探到了关于蒲湛的一些信息。
无论是传言也好,真实也罢。
起初,她本身是庆幸自己并没有得罪这尊“真”佛爷的。
如果按照打听到的信息来看,蒲湛,确实是她惹不起的人物。
若说,往前的唐钰三是虞城的霸主。
除了他的身份以及他背后的实力之外,他能在虞城横行霸道这么多年。竟然也有被人冷漠,不屑的时候。
蒲湛是比唐钰三,更厉害的,拥有更深刻背景的角色。
这是她这一路上,所对自己之前做过,把墨幽居转让给他的事情的回想。
不过左媚并不是妥协,而是自己另有打算。
她就算知道蒲湛是她惹不起的角色,但也并不畏惧。
唐钰三也好,再到如今的蒲湛也罢。
不逆我者,我顺他心意,两者皆顺;逆我者,我剐他血肉,残刀具败。
蒲湛一手掐着左媚的脖颈。
面露不悦。
“要人,就这态度?”
他的脸逼近,左媚与他对视。
他肃杀压迫,她坚韧执着……
空气中,目光交汇处是刀光剑影下的较量。
“蒲爷需要什么态度?我就要给吗?”
十分钟前,左媚被他的手下带进一间房。
这里大概是蒲湛办公的地方。
他坐在办公桌前,身后是一整排的书架,书架上面稀稀两两几本书。
左媚一身红色旗袍。外加尖头高跟鞋。
皮肤白皙似雪。
头发被挽起来,被一根簪子别着。
她依旧媚眼如丝,红唇微张。
肘腕里挎着一个黑色双夹包,高跟鞋声音在走廊回响。
直到关上门,阻断了高跟鞋的声响。
她站在门口,余光环视了一圈这里的环境。
最后目光定在蒲湛身上。
此时,坐在办公桌前的男人也缓缓抬头。
下午虞城的天气。
不算太好。
外面黑云密布。
似乎要变了天。
此刻一点光都没有。
左媚抬眸看着办公桌前的男人。
她走了几步,来到办公桌前。她并没有坐在办公桌前面那张给外客留的椅子上。
而是直接绕过大桌来到男人身边。
她身子微倾,倚在了办公桌上。
红色旗袍下的双腿,笔直修长,胶白似雪。脚腕处的那朵黑色玫瑰被红色高跟鞋隐藏掉一部分,只露出些许的小一部分花瓣。
她倚坐在办公桌上。
眼尾微扬,睫毛长的像一把刷子。
她将手提包放在桌子上。
由于坐着的动作,旗袍有些遮挡不住双腿,衬裤露出边角。
旗袍的开叉部分差不多已经到了大腿外侧根部。
她身材妖娆妩媚,比例完美。
不仅拥有娇俏精致的脸庞,同时也获得了傲人完美的身材。
蒲湛睨着她,身子朝椅子后仰。
他目光如炬。
眼神冷冽,一双大长腿交叠站立。
看样子早就猜到左媚会来找他。
他的动作看起来就从容自然多了。
他看着女人,并没打算先开口。
左媚一直沉着脸,平静的双眸当中波澜不起任何的精神。
她是来要人的。
“蒲老板,在墨幽居安了个管事。有何用意?将我的人带走,又有何用意?”听到她的话。
蒲湛冷眸轻眯一下。
她的冷静态度丝毫不隐藏的冰霜般眼神,令蒲湛不悦。
“去东莞干什么了”
他想知道。
一时间没想到男人会这样问:“你调查我?”
蒲湛眼眸一眯:“你是去调查我的”
左媚只能佩服男人惊奇的脑回路。
不过却被他猜对了……
左媚不能顺着他的话继续说下去了,现在已经被男人牵着鼻子走了。
“我的人呢?”
蒲湛身上的冷意骤降,他是应该佩服女人的胆量。
“左媚,别挑战我的耐心。”
左媚看出男人的怒气,但是她依旧不依不饶……
“蒲老板这样的大贵,还学人绑架的戏码?”
多次挑战性的语气。
其实往往一出口,势必就会引起不小的争端……
所以几轮下来……
不可避免的就迎来了开篇的那一幕。
他徒然起身,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掌掐着左媚的脖子。
他嗜血萧杀的眼神。冷冷的看着左媚。
“要人?就这态度”
女人的身子已经向后倾了不少。
左媚也不打算用手臂支撑着身体。而是任由蒲湛给她的力度向后倾倒。
对于像蒲湛这样的人。左媚既没有力量更没有权势。
左媚看着他,薄唇微张:“那蒲老板说,我应该是个什么态度?”
看着女人坚毅执着的脸。
蒲湛竟有一刻恍惚。
她目光定定看着他,比那晚上还要专注。
身体发狠的人你不用怕他。
因为眼神才是透露所有破绽的最终解。
她知道男人为什么突然愤怒。
她就是故意激他。
这是她的计谋吗?
是的!
蒲湛手下用力,左媚被控制在男人的办公桌上。
左媚仰着头,长吊坠耳环滑到男人手上,呼吸开始有些困难。
她看着他。
她来之前就想好了,论长远之计,她眼下需要救出小罐她们。
像蒲湛这样的男人想要的是征服。
并不是如他所愿,照他的话去做,就能达到目的。
对待他,和对待唐钰三一定是不同的。
一个喜欢她。
她主导。
自以为藏的很好,哪成想人尽皆知。
那她就装作不知道好了。
装傻充愣般无偿接受别人对她的好。
这分明可恨…
蒲湛。
她起初还看不懂。
直到那天晚上,她被撞的快散架的时候,朦胧间注意到男人后腰处的那一抹刀伤……
她见过的!
左媚从不是什么好人,从她父母死的那天,她想活着,就必须让自己狠起来。
蒲湛怀着目的接近她。穿书吧
那想,一个男人在什么情况下会带着目的去接近一个女人呢?
要么爱,要么恨。
左媚不赌他爱,那即使是恨,她也要让他将这份恨刻进骨子里。
她面色有些潮红,张了张嘴,话语艰难道:“你,想……怎,样”
一句话被拆分成几段。
呼吸困难。
憋得脸色苍白。
但她依旧直直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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