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没想到,江定忠的宴会还邀请了其他人。【穿】
【书】
【吧】
听着包间外指责的声音,贺连钧皱了眉头,眼底闪过一丝冰冷。
他是中计了不假,可几句话就想给他挖坑,江定忠未免想的太简单了。
思索间,贺连钧握住虞青枝的手,神情淡然地说:
“江大人说笑了,这些人出现,不过是我与江大人开个玩笑而已,想必江大人也不会在意一个玩笑吧?”
他在话尾的几个字加重语气,似笑非笑的眼神落在江定忠身上,竟带着几分淡然。
门外的声音消失,几个应邀前来的客人左右张望,最后看向江定忠。
短暂的沉寂后,江定忠笑了。
“贺公子真有意思,诸位,请进吧。”
随着江定忠的话音落下,门外的人陆续踏入包间,落座后无一人提及方才的言论。
就仿佛事情真如贺连钧所言,只是个玩笑。
“小二,你们出去吧。”
贺连钧开口,得了话的白小二利落离去。
一旁,随着白小二冲进来的人也跟着四散开。
很快,大开的门窗被关上,方才停了片刻的丝竹声再次响起,屋中本就浓郁的熏香味道多了几分变化。
“自前些日子出事,我与诸位也有一段时日没有会面了,今晚不醉不归,来人,让底下送些美人上来。”
江定忠满脸通红,吩咐过手下,立刻便招呼起前来赴宴的人。
气氛热烈,竟让屋里多出了几分说不出的沉闷。
另一边,贺连钧和虞青枝对视一眼,皆从彼此的眼中看出戒备。
虞青枝压低了声音:“夫君,凭江定忠方才弄的这一出,我们今晚想离开怕是很难。”
贺连钧眯了眯眼,扫过江定忠和赴宴的客人。
“无妨,有小二在,这些人留不住我们。”
话虽如此,可虞青枝眸中的担忧依旧不减。
姜甜与贺婉月就在他们对面,可他们连靠近都不能,一旦生变,根本反应不及。
“能不能,先将姜妹妹与婉月带过来?”
虞青枝明知有难度,可还是抱着希望做了询问。
说话间,她与角落里的姜甜和贺婉月对上了视线。
二人明显有些愣怔。
短暂的停顿后,虞青枝看见姜甜指了指屋中的香炉。
虞青枝略显疑惑,姜妹妹指香炉什么意思?
“夫君,姜妹妹……”
她话没说完,身前突然多了道身影。
虞青枝只顾着与贺连钧说话,竟没注意到江定忠到了她的眼前。
江定忠一手拿着玉白酒壶,一手端着酒杯。
“贺公子,贺夫人,喝一杯?”
酒水撞入杯中,酒香漫延开,奇妙的与屋中的熏香融合。
虞青枝陷入沉默,余光望着贺连钧,就见男人端起酒杯,利落的与江定忠碰了杯子。
“我家娘子不胜酒力,便由我代劳,江大人,请。”
贺连钧接连喝了两杯酒,杯口朝下做过示意,便放下了杯子。
江定忠眼底闪过一丝晦暗:“贺公子与贺夫人倒是伉俪情深,罢了罢了,不与你们喝了。”
江定忠离去,迅速融进了赴宴的客人中。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江定忠一直忙着与赴宴的其他客人喝酒,完全没理会在旁的几人。
眼见着酒菜逐渐减少,几个客人陆续醉倒,趴在了桌案上,最后被江定忠派人送走。
到了这时,江定忠才将注意力再次发到贺连钧几人身上。
他眼神清明,丝毫不像喝了许多酒的人。
“真不好意思,今晚喝的开心,怠慢贺公子之处还请不要见怪,贺公子确定只想要那两个人?”
江定忠话里藏话,抬起的手落下,指向了姜甜与贺婉月。
二人这时都低着头,一副老实的样子。
贺连钧扫了一眼,淡淡地说:“家妹与好友在江大人府上叨扰了一日,也该回家了。”
江定忠眼底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光:“只要人可没意思,难得坐在这屋里,不若聊聊其他?”
贺连钧目露嘲讽:“江大人与其盯着这朔州城的草木,不若往外看看,别到时候死了都不知道自己死在谁手里。”
江定忠大怒:“你找死,在我的地盘……”
不知何时,一柄泛着寒光的剑架在了江定忠脖子上,说到一半的话跟着消失。
白小二从他身后露出小半张脸,笑嘻嘻地说:“江大人看看四周,再说是不是你的地盘吧。”
角落里,姜甜和贺婉月先后跳了起来。
“虞姐姐。”
“嫂嫂。”
二人喊着,扑向虞青枝。
“你们没事吧?他们没做什么吧?”
虞青枝一手抓着一人,上下大量她们。
贺婉月展露笑颜:“除了不能走动外,没有事。”
闻言,虞青枝望向姜甜,后者轻轻颔首。
如此,虞青枝提着的心才算放下。
视线一转,贺连钧已经到了江定忠身前。
“我有个疑问,想请江大人解惑。”
顿了顿,贺连钧继续往下说:“江大人盯着这朔州城的一亩三分地,可有看过外面的情况?江大人可知,北边的北狄人已经南下了?”
贺连钧说的平静,但在场的人都能从他的话里听出怒气。
剑架在脖子上,江定忠丝毫不敢动。
纵使命被旁人握着,江定忠依旧带着笃定。
“北狄与南朝早有盟约,年年岁礼上供,又有公主和亲,他们怎会南下?”
“怎会南下?”
贺连钧重复他的话,嗤了一声。
“贪心不足蛇吞象,江大人,朝廷的问罪怕是不日就要到了,希望到时,你也能像今日这般笃定。”
贺连钧转身,示意虞青枝几人跟上。
白小二利落的收了剑,也跟着快步跟上。
到了门口,他倏地回过头,抬手在脖子处比划了两下。
“江大人,下次我再近身,可就不只是流点血了。”
江定忠瞪眼,下意识摸向脖子,流血了。
“你……”
一个字刚出口,江定忠眼前蓦地发黑,“噗通”摔在了地上。
白小二错愕,吓唬一下就晕了?
“大人,大人你怎……”
江定忠的手下嚷嚷着冲过去,没几步也倒在了地上。
一看这情况,白小二果断离去,他得去找姜甜问问情况。
花月楼外,虞青枝几人上了马车。
马车还未动,白小二就跑来敲车窗,说了江定忠和他手下倒地不起的事。
“大哥,嫂子,这应该没问题吧?”
贺连钧和虞青枝还未开口,就听姜甜说道:“没什么问题,只是我下了药而已。”
虞青枝扭头,心头惊了一下。
“下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的意思。”
姜甜解释:“江定忠的人带我和婉月进屋后,我想着找机会逃跑,就将身上藏着的药粉撒了进去,熏香燃起后,味道就散开了,虞姐姐在屋里应该闻到了熏香味道的变化。”
虞青枝沉默,她确实闻到了味道的变化,但熏香千变万化,她也没往熏香有问题的方向想。
敛去思绪,虞青枝问:“那药粉是何作用?”
姜甜眨了眨眼睛:“并无什么大作用,就是让人浑身无力,唔,当然,放在男人身上的话,可能还会影响……”
说到这里,姜甜蓦地望向白小二。
众人的视线跟着她移动,落在了白小二腿间。
短暂的停顿后,白小二嗷的一声后退。
虞青枝干咳几声,第一反应就是要捂贺婉月的眼睛,不过手刚伸出就顿住了。
“一点小事,一点小事。”
她重复着,余光却控制不住的瞟向贺连钧,男人正襟危坐,神情严肃至极,仿佛在想什么大事。
但虞青枝知道,贺连钧肯定在琢磨姜甜的话。
“姜妹妹,你方才说的那种情况,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吧?需要看郎中吗?”
姜甜单手撑着脸颊:“只是叫他们清心寡欲两个月而已,无需看郎中,当然,寻常的郎中也看不好就是了,那是需要解药的。”
虞青枝听见“解药”两个字,心中立时有了盘算。
回到府中,虞青枝送姜甜与贺婉月回屋歇息,回过身,就见贺连钧立在院门处。
男人一手负在身后,视线落在不远处的蔷薇花丛中,神情淡漠得很。
“在想什么?”
虞青枝问着,到贺连钧身后站定。
“江定忠,他真不知北狄人南下的事吗?”
虞青枝微微一笑,反问道:“这重要吗?”
贺连钧回身,面上的淡漠消失。
“此话何意?”
“以江定忠的身份,他不可能为了一件案子的功劳,三番两次的自找没趣,还安排了今晚这个像是闹剧的宴会,只能说让他动起来的背后,还有更深的利益,所以……”
虞青枝正说着,忽而注意到贺连钧带笑的的视线,不由顿住。
“你,你作何这般看我?”
贺连钧眼中的笑意加深:“娘子言之有理,不如请娘子替我解惑一番?”
虞青枝轻哼了声,她才不信贺连钧没想到这些。
不过男人问了,那她就说上几句。www.chuanyue1.com
“孩童被拐一案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最要紧的还是幕后之人并未寻到,我很好奇那人控制孩子的手段,江定忠先前诈死不出,却为此事现身,要么他与幕后之人有牵扯,要么就是想借着这件事获利……”
月光下,二人的身影被拉长,微风吹拂,蔷薇花轻轻摇摆着。
次日,虞青枝早早起身,正欲去做早饭,就见贺婉月小跑着过来。
“嫂嫂,出事了。”
虞青枝愣了下:“怎么了?”
贺婉月跺脚,面上露出几分急切:“前两日我看嫂嫂忙碌,便先请人去寻可租用的铺子,今日一早那人过来,说整个朔州城都没有我们能租用的铺子。”
虞青枝恍然,原来是这件事。
他们从鹿鸣县转来此处,虽有银两,但铺子都在鹿鸣县,一切确实要从头起。
但偌大的朔州城,怎么可能寻不到几个可租用的铺子?
“你请的人在何处?带我去见他。”
很快,虞青枝见到了贺婉月口中说的人,是个瘦小的中年男人。
“我听家妹说,整个朔州城都没有可租用的铺子,不知原因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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