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他成功地逃离了感染者的视线,但这并不是结束。
在逃离感染者的过程中,他们来到了一个离公寓很远的地方,他不得不从这里转移到张若溪她们正在等待的公寓。
当然,感染者应该是找不到的。
但是现在他身上还附了两个麻烦的包裹。
比较麻烦。
他侧头看了一眼旁边抱着孩子的女人。
如果他一个人,他就能骗过感染者并前往公寓。
但是,将感染者带到这座城市的家庭的幸存妇女和婴儿就在他身边。
说白了,她的存在就是一个障碍。
群体越大,群体移动越慢,被发现的风险就越大。
他和张若溪还有采燕之所以能够行动,是因为每个人都有武器,可以进行某种程度的战斗。
不过,据他边走边看的,这个女人好像连战斗都没打过。
仿佛是为了证明这一点,女人甚至没有带一把刀。
她有一个正在吃奶的孩子,所以她不能战斗可能是不可避免的。
但是在当今的世界,无法战斗就无法生存。
只有死亡等待着那些放弃战斗的人。
终极捉迷藏游戏,永远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
说白了,要保护的人,无非是一种负担。
这是一个残酷的事实,但他宁愿没有这样的人。
因为每个人的手上都保护着自己,却顾不上别人。
一个可以在保护自己的同时帮助别人的人,那是英雄。
但是他觉得自己不是。
婴儿突然在女人的怀里叫了起来,她的身体颤抖着。
一个睁着圆圆的眼睛抬头看着妈妈,说着毫无意义的话的婴儿。
通常,这将是一个令人心动的景象,可能会拍下它作为她余生的回忆。
但今天的婴儿嘴巴上的声音是字面意义上的灾难之源。
感染者可能会注意到婴儿漫不经心的声音。
拿着听起来不像枪声的弩,停在那里观察周围。
抱着婴儿的女人害怕地四处张望,但等了大约一分钟,感染者也没有出现。
当他松了一口气并开始默默地走路时,一个女人冲在他身后。
因为这个孩子,从刚才开始,他们已经多次陷入危险。
在与感染者的战斗中,婴儿被枪声和愤怒的叫喊声吓得哇哇大哭,现在终于平静了下来。
不过,也有像现在这样突然发出声音的时候,每次他都觉得心都要跳出来了。
“喂,你在听吗?我老公呢,他没事吧?”
“住口!你安静点。”
而这个女人,从刚才开始,就再也没有尝试过闭嘴。
不出所料,如果附近有感染者,她会保持沉默,但如果看不到感染者,她就会张嘴。
她一直在问她的老公,但是她的老公已经被感染者吃掉了,没能从车里逃出来。
“你不是说要帮他的吗?我老公安全吗?”
“所以他我叫你安静,死是你的事,但如果你要死,就请你一个人死吧,可惜,我不想死。”
他没有回答女人的问题。
他压低声音说着她终于闭上了嘴。
一个妻子为了救丈夫而跳入危险地带,不顾自己。
它很感人,是电影或小说的完美题材。
然而,只要有了孩子,她的所作所为,无非是一种自我满足的危险行为。
他认为让一个还不知道左右,甚至不会说话的婴儿参与进来不是一个好主意。
不能自已走路的婴儿,死了只能和妈妈一起死。
更重要的是,即使他告诉宝宝安静,宝宝也不会闭嘴,因为宝宝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这是一个不想在感染者四处走动时一起行动的二人组。
他突然觉得前面的十字路口有什么东西在动,就停在那里。
当他挥手示意她躲起来时,女人悄无声息地移到了电线杆的阴影下。
他拿着十字弓走了一段路,拐角处并没有出现感染者的迹象。
那一刻,他以为这只是他的想象,但在安装在十字路口的曲面镜中,他看到了感染者在拐角处蹒跚而行的背影。
没有迹象表明感染者注意到了他,部分原因是他在拐角的尽头。
他的身影也映在了曲面镜中,但首先他的背是转过来的,感染者没有看镜子的智慧。
在这种状态下,他一走出角落就可以用弩射杀他。
必须直走前面的十字路口才能到公寓,万一转弯尽头被感染者发现就麻烦了。
最好提前消除威胁。
就在这时,他听到婴儿的哭声。
一转身,只见一个哭闹的婴儿和一个急忙平息的女人。
当他将视线转回前方时,他可以看到感染者在曲面镜中环顾四周,似乎它注意到了什么。
直到现在还在漫无目的地游荡的感染者,似乎也注意到了他们的存在。
“糟糕了...”
曲面镜中映出的感染者开始向他跑来。
刚松开弩,取而代之的是从架子上拔出斧头,一个感染者从他面前的十字路口冲了出来。
用力朝它的头部挥下斧头,金色的光芒闪现,坚硬的斧刃劈破了头骨,脑浆和脑液喷了出来。
在头上打个洞,然后再次将斧头向下砍到倒下的感染者的头上,以确保它完全死了。
婴儿还在哭。
他收起斧头,拿起弩。
“娃娃怎么还在哭?”
宝宝这样哭的时候,其他感染者可能会过来。
果不其然,一个感染者很快从远处的角落出现了。
当感染者认出他们时,它们会大声吼叫,然后向他们跑来。
婴儿的哭声和感染者的吼声或许已经暴露了他们所在的位置,但即便如此,继续大声喧哗也不好。
如果每次移动都哭,这就像在按安全蜂鸣器的同时四处走动。
如果走到哪里都不断受到感染者的袭击,你的体力和子弹都无法维持。
当他装上弩箭时,第三个感染者出现在拐角处。
他别无选择,只能换上霰弹枪开火。
枪声四起,却也无可奈何。
要是他太讲究装箭不悄悄打倒它的话,一靠近就会被攻击。
之后,又出现了两个、三个感染者。
好在它们不会一下子全部攻击,而是一个个向他袭来,还算好对付。
它们没有合作的智慧,只能按照自己的意愿攻击人类。
用霰弹枪和手枪打倒感染者后,四周又恢复了寂静。
除了婴儿的哭声。
被枪声惊到,婴儿带着火力又哭了起来。
只要婴儿不停止哭闹,受感染的人无论走到哪里都会攻击他们。
暂时看来,附近的感染者已经被打败了,但听到枪声和呼喊声后,毫无疑问,感染者会立刻从远处冲来。
在那之前他必须让孩子安静下来。
但是他已经完全失去了帮助那个女人和她的孩子的意愿。
再加上打不过,要是带一个带娃的女人,会招来感染者,以后再多的命都不够。
最重要的是,他没有义务或义务帮助她。
他知道婴儿哭是正常的。
事实上,他妈妈告诉他,他小时候经常哭。
他也知道,抱娃的女人不能打架。
但他厌倦了再和她一起逃命。
到目前为止,只是他的善意帮助了她,但这种善意并不总是如雨后春笋般涌现。
他已经足够努力了。
“够了,我先回公寓了,你们去哪儿都行,你们不要再跟来了。”
“喂……!我老公怎么了,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老公的事!?”
“他死了”
他这么说的时候,女人张大嘴巴盯着他的脸。
“什么……你说你要帮我老公的!”
“不幸的是,我宁愿逃跑而活下来,也不愿为别人而死。”
虽然他有他作为诱饵让他逃跑。
他好不容易把话说到喉咙里的话咽了下去,转身背对着那个女人,开始往前走。
婴儿仍然没有停止哭泣的迹象。
但她似乎想跟着他。
不理会身后的脚步声,加快速度,就听到小区里传来女人的声音,“等一下!”
“别跟着我!”
“别说了,那我怎么办!我老公死了,找谁保护我?”
“那就让孩子闭嘴,不然我不会再帮助你!”
“那是什么!你要杀了这孩子吗!?”
他的压力在女人尖锐的声音中达到了顶峰。
他看也不看她的脸,说:
“那就别管了。”
仔细一听,又能听到感染者的吼叫声。
现在几乎听不见,但很快他们就会知道他们在哪里并直接向他们走来。
如果他们不在那之前让婴儿闭嘴,他们最终会被很多感染者袭击。
“我没办法!你要是丢下这个孩子,我就跟你一起死,我不像你,不是那么狠心的人。”
一个歇斯底里的女人和一个哭闹的婴儿。
害怕不知道自己会出现在哪里的感染者。
同时担心采燕的心情。
所有这些都开始侵蚀他的心灵。
他能理解她的心情。
没有父母愿意接受为了生存而牺牲孩子的提议。
但如果他们不对这里的婴儿做点什么,感染者就会跟着他们。
即使他让她离开,她也会强迫自己跟着他。
而一声婴儿的啼哭,就会聚集了大批感染者。
但这已经是极限了。
他想他听到脑袋里有什么东西破裂的噼啪声。
“——————————那么,死吧。”
被切断的是耐心之线,还是理智之线?
当他回过神来时,这句话从他嘴里脱口而出。
他受够了,他为什么要为了这个女人冒生命危险。
那种愤怒和不满爆发了,他屈服于冲动,从枪套里拔出了手枪。
然后他转身朝跟着他的那个女人的腿扣了两下扳机。
第一个击中右大腿,第二个刺穿左脚踝。
那个女人看着他,好像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然后尖叫着倒在地上。
“我……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好痛,好痛!”
他不知道她之所以没有倒下,是不是为了保护她抱着的宝宝。
反正有了这个,女人就不会来找他了。
两颗贯穿双腿的九毫米子弹击碎了骨头,刮掉了肌肉。
如果现在就去一家像样的医院做手术,也许几个月后就能重新走路了。
不过暂时来说,一个人走是不可能的。
“为什么……”
女人以为自己要被杀了,在尖叫和喘息之间喃喃自语,仍然把婴儿抱在胸前。
他低头看着女人充满愤怒和恐惧的眼睛。
宝宝哭得比以前更大声了,大概是知道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
“这么想死就死吧,别连累我。”
“等等。别杀我————————”
“我不会杀你的。我朝你的腿开了一枪,因为你想跟着我,就是这样。”
说完,他将目光移到了女人怀里的婴儿身上。
果然,他不能伤害婴儿。
但是他没有信心保护她的孩子并继续生活。
他们三个人只能保护何萍,但不能增加护送目标。
他不是拥有保护所有人力量的英雄。
再说了,能在他还想不起来的时候就离开这个世界,或许是他眼前这个宝贝的幸运吧。
他可以在不知道如此残酷的世界的情况下死去,没有比这更好的了。
“抱歉,我还不想死。”
刚才还如同嚎叫一般的感染者的吼叫声,已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再过几分钟,被婴儿哭声吸引的感染者就会发现倒在地上的女人和婴儿。
“不,我不想死!来人救救我,来人!”
那样呼救,本身就是邀请感染者的行为。
随着女人发疯似的尖叫,他走向公寓。
就是这样。
他们从一开始就和那个家庭没有关系。
如果不是刚好在这个城市,这一家人早就被感染者吃掉了,连出事的车都逃不掉。
他们三人本来是该死的,只是拖了几十分钟而已。
他转过身,看到那个女人胳膊下抱着婴儿,一只手在地上爬来爬去,想跟着他。
这是一个可怕的痴迷,但双腿中枪和抱着婴儿无法移动。
女人用自己的身体当画笔在地上画出鲜红的血迹,女人想要跟上,但他和她的距离却越来越远。
他让她不要跟着他,没想到她会继续跟着他。
他想过回头要把她干掉,但他停了下来。
妇女和婴儿在这里起着大惊小怪的作用,以引起感染者的注意。
如果一个不能动弹的女人在这个地方尖叫,一个婴儿在哭,那么去公寓的感染者人数就会相应减少。
为了让他们安全逃离这座城市,他们需要让她更多地尖叫。
他决定不去看那个求助的女人的眼睛。
他背对着他们,开始逃离这个很快就会变成屠宰场的地方。
最后,他没有告诉任何人,他抛弃了一个男人,射中了一个女人的腿,留下了她的孩子。
三人都说自己被感染者杀死而死,但张若溪和采燕还有何萍从未深入追究过。
在逃离城市的乱七八糟的日子里,他没有奢望去担心这种事情,也许有种不在乎第一次见面的三人组的感觉。
之后,他一个人回到公寓,与张若溪她们会合。
枪声、尖叫声和持续不断的喇叭声将感染者引诱到城镇的北侧,公寓大楼空无一人。
坐上张若溪准备的车子,离开了市区。
放弃一座可能仍有补给的城市是一种耻辱,但他们的生命最重要。
多亏了那家人从城外招来了感染者,这座城市已经不能说是安全的了。
当受感染的人在街上游荡时,在街上游荡寻找物资并不是一个好主意。
像是从感染者中逃脱一般,向着东方前进。
很快,就到了换季节的时候。
换季了,他们也需要添置新衣服。
他们还对超市和便利店的供应减少感到困扰。
显然还有其他幸存者,他多次看到罐头食品和其他食品被从超市带走。
他很高兴除了他们还有其他人活着,但他不高兴他们拿走了物资。
最重要的是,想到可能会有另一个人惹是生非,他的心情就很沉重。
由于病毒的传播,社交功能已经完全停止。
工厂没有生产任何商品,将商品运送到商店的卡车司机要么被感染,要么死亡。
他们现在只有补给,而且越来越稀缺。
现在死了很多人,剩下的物资也很多。
目前来看,仓库和商店里的货物会比消费者多,所以多逛几家超市,说不定还能买到吃的什么的。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补给越来越少。ωWW.chuanyue1.coΜ
而且它们永远不会得到补充。
正因如此,当他们在往东边的路上发现了一座人口似乎很少的城镇时,他们才去那里寻找补给。
他想,人口少,感染者就少,城市规模小,来访的幸存者就少。
虽然,可能还有其他人在想同样的事情。
在补充他们稀缺的物资的同时,他们继续赶路。
他们经常受到感染者的袭击,但他们已经将其斩灭了。
虽然觉得很寂寞,但他还有弹药,好在加油站的油和废弃的车辆都没有变质。
当汽油开始变质时,他们最终将不得不弃车步行,但他们只能希望在此之前所有感染者都饿死。
这一天,他们在沿海公路上行驶,途中遇到了一家体育用品店。
是一家大型连锁店,店前有大型停车场。
海滩游客和冲浪者可能是主要顾客,但由于这是一家大型商店,可能会提供各种各样的产品。
如果还没有人抢劫它,可能会得到一些食物。
“若溪,你停下来,我们去那边的运动用品店看看吧。”
“……啊,原来如此。”
采燕和何萍坐在后座上,互相靠着睡着了。
沿着海岸延伸的道路的陆地一侧,有许多出售渔具的商店和便利店。
私人住宅很少,他还没有看到感染者。
然而,他沿途看到的大多数便利店和私人商店都被破坏了,也许是因为幸存者以前去过这个地区。
当然,没有剩下的食物。
“……什么,已经晚上了?”
“很遗憾,我现在就去看看那家体育用品店还有没有吃的。”
“那种地方有卖米的吗?”
采燕揉着昏昏欲睡的眼睛醒来。
感觉就像黑白老电影里有个穷人吃皮鞋一样,可惜今天合成纤维做的鞋估计不能吃了。
“这就是他们卖的东西,运动商店通常有一个攀岩区,在那里他们出售腌制食品以及帐篷和登山鞋。”
也就是说,它不是罐头食品,它只是质轻体积大的冻干食品。
不过总比没有好,到处都有想买的东西。
“嘿,你很了解。”
“很久以前,我和家人去爬山时,有看到。”
他和家人在山顶一起吃的拉面是他吃过最好吃的拉面。
想起这些的同时,想起那些快乐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心情变得有些阴暗。
如果他愿意,他可以爬山,但他的父亲和母亲已经不在他身边了。
体育用品店的停车场停着好几辆车,但都像是被搁置了很久,被海风吹得表面泛着白锈。
商店的入口门是开着的,但就停车场而言,没有证据表明商店遭到破坏。
“好了,大家拿起武器,跟我呆在一起。”
何萍醒来,下了车,各自检查着自己的武器。
在拿着霰弹枪的张若溪旁边,他确认了熟悉的弩的状态。
采燕也拿起枪套里的左轮手枪,递给何萍另一把手枪。
最近何萍也来陪采购物资了。
张若溪和采燕反对,说这很危险,但这是何萍自己的强烈愿望。
而何萍想要一件武器来保护自己。
“他知道,尽管我是一个负担。但我不想给大家添麻烦,所以我想保护自己。”
这是何萍从废弃坦克的小镇逃出来后说的。
采燕反对让小学生携带武器,张若溪说年轻女孩拿武器很危险,但他同意了。
何萍的身边又不会一直有人,万一感染者袭击她,能战斗的人越多越好。
最后,另外两人也被何萍推了一把,同意让她携带武器。
话虽如此,把武器全天候留在一个小女孩身上很危险,所以他通常会让人保管它。
轻轻拉动手枪的套筒以确保第一发子弹已上膛,然后将其放回枪套中。
手枪只是备用,如果能用无声弩杀死感染者,那就再好不过了。
张若溪的肩上也挂着一把带背带的霰弹枪,但她的主要武器是腰间挂着的两把大刀。
“那我去看看情况,大家在这里等着。”
说完,他便丢下众人,一声不响,朝着大楼走去。
万一店里有大量感染者,得赶紧离开这里。
张若溪从驾驶座的一侧看着他,车门开着,这样她就可以迅速下车。
尽量靠近建筑物10米。
店内的灯没有点亮,几乎看不清是怎么回事,但里面什么也没有。
阳光从敞开的门射进来,让他们对入口附近的情况有了一些了解,但没有迹象表明店内有感染者屏住呼吸。
他抓起从车里拿出来的空咖啡罐,扔向大楼。
罐子在地上弹了好几次,从敞开的门滚进了商店,发出一种愚蠢的金属声,撒了一些剩菜。
他立即准备好弩,准备迎接可能听到声音并出现的感染者。
他等了10秒,等了20秒,商店里什么也没有跳出来。
为了以防万一,他把脚下的石头又扔进了店里。
但是什么也没有出现。
显然这家商店是安全的。
如果里面有感染者,早就跳出来了。
他转身挥手的时候,张若溪等人一脸松了口气的样子走了过来。
“采燕和我会去店里转一圈,确认安全。”
听了这话,他和何萍一起走进了店里。
看着她小手拿着手枪,他有些不安,但这也是必须的。
他们不能永远保护她,如果他们不在了,何萍就得一个人生活了。
为了为这样的时刻做好准备,她必须学习如何生活。
这家商店基本上没有受到干扰。
靠近入口的会计柜台周围杂乱无章,几乎看不出有人捡过东西的迹象。
幸存者是不是找超市、便利店买食物,连体育用品店都没看?
“很美丽...”
“是啊,也许之前没有其他人踏足过那里?”
“可是门半开着。”
挂在柜台后面墙上的日历上,还显示着丧尸爆发的日期。
地板上散落着硬币和几张皱巴巴的钞票。
收银机没有坏掉的迹象,装钱的抽屉开着。
收银机只能由授权人员操作,因此必须由店员打开。
全世界发生感染者,各地频频发生混乱,这家店的工作人员很可能拿走了收银台的钱就跑了。
门并没有关上,这就是工作人员匆忙离开的证据。
而自从店员跑了之后,直到今天也没有人踏足过这家店。
“带钱没意义。”
丧尸蔓延后,钱很快就变成了一张张废纸。
商店保持关闭状态,如果抢劫它,则无需付款。
“走吧,攀岩角是……”
店内一片漆黑,采燕和直美的行踪只能靠她们手上的手电筒照亮。
当他用手电筒照亮墙壁时,何萍说:
“好像是那里。”
指着一个地方。
她手上手电筒的光照亮了天花板上悬挂的“登山/户外”板块。
攀岩设备的角落也像其他地方一样未受干扰。
帐篷、椅子、一个孩子能轻松装进去的大背包都排成一排。
此外,冰斧和登山鞋一字排开,与食物相关的固定装置放在后面。
比起超市,数量少,品种少,但都是腌制食品。
户外炊具就在旁边。
“行了,先把这些都收进背包里吧,行了,就用那个吧。”
这时,他决定带上挂在墙上的一个大登山背包。
由于他们是自驾游,所以步行的机会不多,但如果他们丢了车,就只能步行了。
如果那时他有一个大背包,他可以从车上带走尽可能多的物资。
他把食物一个接一个地扔进那个标签被刀割掉的背包里。
都是冻干食品,轻便又不笨重,但他不能抱怨,因为它们是珍贵的食品。
背囊里装了一包粥和味噌汤,他想着要不要带炊具。
在食物旁边,排列着户外使用的便携式炊具。
他们在做饭时使用的燃气灶使用的是盒式气缸,但它又重又笨重。
但是,用杯子大小的罐子装着白色汽油的煤气炉虽然不能改变热量,但重量轻,体积小。
还有一套可以堆叠和存放的紧凑型炊具。
万一他们被感染者袭击而不得不分开行动,他们已经为他们所有人准备了背包。
里面有食物和水,如果遇到紧急情况,他们应该把它拿出来逃走。
但是,里面没有炊具。
“我在店里看了一圈,没有人。”
就在他考虑要不要带炊具的时候,去检查店内安全的张若溪等人回来了。
既然没有人,那肯定是没有幸存者。
当他想到有坦克的城市时,他不想见到其他幸存者。
“车窗没破,也没有别的地方可以闯,堵住入口,里面就安全了,今天要不要留在这里?我在车里睡了好一阵子了现在。”
采燕继续说道。
的确,他们已经在车里睡了一段时间了。
因为避开人口密集区,只是经过没有私人住宅的地方,所以晚上只好睡在车里。
即使他有幸拥有私人住宅,他也睡不着觉,因为他总是要提防被感染的人。
私宅的门似乎已经被闯入抢劫的人打破了,一切都被毁坏了。【穿】
【书】
【吧】
他负担不起修理它们的费用,当感染者涌入时害怕被入侵并没有给他带来良好的睡眠。
这家体育用品店的橱窗比成年人的身高要高很多,所以感染者除非用集体体操做成金字塔,否则是爬不进去的。
此外,可以通过堆放固定装置和货架来充分阻挡入口。
况且这一带是人烟稀少的海岸线,景色不错。
如果有感染者靠近,他会立即知道。
没有理由反对她们的提议。
这么久以来,他第一次想舒展一下腿,睡在平坦的地板上,就乖乖听话了。
橙色的太阳落在西海。
刚才吹过的南风愈来愈大,他感觉潮汐的气息也更浓了。
他们决定在这家体育用品店住一段时间。
出入口很少,也没有破损的地方。
再加上在户外用品店找到的冻干食品和维他命,他也有一些备用食品。
但他不知道他能在这里待多久。
如果有感染者来,他们可能今晚就离开这里,也可能继续过着宅在家里的生活,只要有食物。
不过,既然这附近可能再也弄不到食物了,趁他们还有空闲的时候离开这里也没有什么区别。
“风很大……”
不知何故,他喃喃自语。
体育用品商店屋顶上的停车场是瞭望的最佳地点。
从地面上到屋顶的斜坡,依然用百叶窗封闭,所以即使有感染者来,也不用担心迷路。
封锁了所有商店的入口后,他们轮流在外面看守。
他坐在停车场四周护栏前的折叠椅上,拿起中间撑着一把遮阳伞的桌子上的一瓶水。
都是在这家体育用品店采购的。
床和桌子在露营装备角,水是打破自动售货机获得的。
一直站着很累,有一张桌子意味着他不必为所需的一切而疲惫不堪。
不知为何,他一直在用双筒望远镜环顾四周,但他从未见过感染者进入他狭窄的视野。
听到的唯一声音是风的呼啸声和海鸟的叫声。
他没有听到任何尖叫声或咆哮声。
目光从夕阳西下的西海转向东方,天空已经染上群青,繁星点缀。
即便是从这里也能肉眼看到东部一座比较大的港口城镇,但城内却没有一丝灯火。
显然那个镇上已经没有人了。
港口小镇以南数百米处,数座礁石从海中探出头来。
如果他通过双筒望远镜观察这些波浪破碎的物体,他会注意到它们是伸出水面的船桥。
在里面,有一个看起来像油轮或货船的桥的东西,伸出海面,就像一个小岛。
港口城市的近海显然已成为护卫队击沉船只的墓地。
当该丧尸在世界开始传播时,已采取一切措施防止其传播。
一艘船上似乎有人感染的船沉没也包括在内。
在某些情况下,未经许可离开的船只也被击沉。
疏散地点被选为无人岛和居民稀少的海岛地区,但只有通过检疫的人才可以前往。
只要感染者不擅长游泳,四面环海的岛屿就成了天然要塞。
但是,如果有感染者进入,那里很快就会化作难以逃脱的地狱。
一旦感染在一个小岛上开始,就几乎没有什么可以预防的了。
因此,政府不允许任何船只未经许可离开港口,其他船只要么被送回港口,要么沉入海中。
如果船停泊在离岸,感染者将无法像岛上一样进入,但除非是豪华邮轮。
所以才会有很多船只挣脱束缚,扬帆前往无人岛,结果却就是如此。
离岸似乎并没有那么深,一些沉船露出了海面。
现在它还保持着它的形状,但是在海风中它会腐烂。
将目光转向港口,就能看到停泊着游艇和巡洋舰的游艇港。
然而,那里只有一艘在陆地上被炸得四分五裂的船的残骸,船首和船尾露出水面。
看来游艇港内比较大的船只都被护卫队的舰炮或扫射击毁了。
带有舷外机的小型摩托艇着陆,短船刀具虽然也有逃过一劫的,但因为载不下人多,也航行不了很远,估计只是错过了攻击的目标。
毫无疑问,大多数能够载人并前往某个岛屿的船只都被摧毁了。
这样一来,购买游艇之类的东西然后逃到无人岛的选择就没有了。
不过,这附近是否有一座无人登陆过的岛屿也值得怀疑。
还有一种可能性是,满载难民的护卫队和海上保安厅的检查逃过一劫,在某处无人岛登陆。
最重要的是,没有人知道如何移动这艘船。
果然,张若溪从来没有动过船,就算弄来游艇之类的,估计也会漂流在海里饿死吧。
太阳已经完全落入海中,夜幕降临。
吹来的南风越来越大,感觉有点凉。
已经入秋了,天气越来越冷了。
当他穿上桌上的套头衫时,寒冷变软了一点。
他去体育用品商店的原因之一是购买长袖衣服和冬装。
“是时候改变了”
伴随着那个声音转身的时候,张若溪顺着店内的楼梯来到了屋顶停车场。
从现在到早上,大家轮流在外面看守。
有时候真的很想好好睡一觉,可是又说不出口。
如果他不工作,别人会受到困扰,如果他放松警惕,他将不得不付出生命的代价。
“那好吧,谢谢你。”
“好的,说起来,你的鞋子怎么样?”
当他交出步枪时,张若溪低头看着他的腿说,直到早上他的脚上还穿着破烂的运动鞋,换上了新的登山鞋。
一直到现在感染爆发大流行他穿着之前买的运动鞋。
那是一双轻便又可以锻炼身体的运动鞋,妈妈买的运动鞋他舍不得扔掉。
然而,戴久了,就彻底散架了。
脚趾开裂有洞,鞋底剥落。
为了躲避感染者,他跑着走着,累得筋疲力尽,自然要买新鞋了。
它比以前的运动鞋重一点,但更厚的鞋底使钉子或玻璃片不太可能刺穿。
防滑也是可以的,户外也可以用。
“现在还是有点奇怪,但我想我会习惯的。”
“还能在这里呆几天?”
“不知道呢,我们都需要谈谈这件事,但最长可能一周左右。”
还有就是在某处建立据点,然后撤退到那里,等着感染者饿死的方法。
但是,除非他们开垦田地生产粮食,否则他们就必须不断流浪寻找食物才能生存。
不管能躲在多好的地方,只要食物吃不完,就只能呆在那里。
它不能成为永久基地。
“……有没有什么好地方?”
“嗯,不知道有没有这种地方,就算有,也会有以前的顾客,那样的话……”
要么杀了拿下,要么放弃。
这是两个选项。
当他们轮流回到店里时,发现露营装备角上点着灯笼。虽然使用电池的灯笼可以调节亮度,但光线仍然很强烈。
窗户都用布和硬纸板盖着,不让光线漏出去,但亮度还是让人堪忧。
而在帐篷的展示角,里面的人偶都被扔了出去,采燕和何萍则睡在里面。
现在,轮到张若溪值夜班了、
他知道他现在必须睡觉了,但他还是有点难过,因为他没有人可以倾诉。
另一方面,他又不想回到越来越冷的屋顶,所以他在帐篷前铺设的防水布下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坐在一张折叠椅上,把装好枪套的手枪放在旁边的桌子上。
电饭煲里的米饭一字排开的摆在桌子上,好像是她们两个给他准备的。
旁边是一包汤粉,好像是告诉他可以自己煮。
他点着从车上带来的煤气炉,在深锅里装满水,倒入汤底。
趁汤热的时候,他决定吃点冷饭。
不知道这样的生活还能持续多久。
他脑子里冒出一个问题。
他已经与感染者战斗了半年,并花了几天时间逃跑。
但无论时间过去多少,都看不到尽头。
如果他们这样等待,感染者最终可能会饿死。
但究竟是一周后,一个月后,一年后,还是十年后,直到真正看到那一天,他可能知道。
难道要一直战斗到感染者全部死去的那一天吗?
如果这是一部电影,那将是主人公激励大家在这种时候不要放弃希望的场景。
但是现在,没有英雄来拯救他们,指引他们。
而他从来都不是那种可以成为英雄的人。
远离别人,他正在尽他所能自救,他不惜一切代价。
即使涉及谋杀,他也毫不犹豫地做了。
英雄会杀死无辜的婴儿和年轻的母亲吗?
答案是不!
如果不是他牺牲了那两个,他说不定就已经死了,婴儿的哭声也无法暴露他们的行踪。
他相信,为逃跑争取时间而开枪打中他母亲的腿的选择是不可避免的,而且他坚信这是最好的生活方式。
但也许还有更多选择?
最近闲下来的时候,突然想到这么一件事。
想到这里,“也许”就没完没了。
如果当时他没有帮助过采燕,他就不会认识她。
如果当初他当旁观者送走她,一个人继续躲在那个公寓房间里,或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至少,只要他在那个房间里,他可能就不用亲手杀人了。
他一个人在公寓里过着相对“平静”的生活,比起现在,他本可以做一个纯洁无辜的人。
但如果她不帮助采燕,她就会死,而被关在体育场的何萍也会就这样死去。
想起这个事实,他意识到自己已经变成了一个卑微的人。
一个只考虑时间并为自己的目的牺牲他人的人。
如果是电影或者漫画的话,就是那个被男主打的人。
但是既然没有英雄出现帮助他,他可能就只能继续这样的生活了。
如果他不把自己放在第一位,他就无法在这个世界上生存。
而为了活下去,就要视情况做出牺牲他人的选择。
即使他不想,也必须这样做。
从他杀了人的那一刻起,他就开始走上了不归路。
“……真想来个人,帮帮我,说起来,表哥你在哪里?还有她。。。”
他想起了一个少年,还有一个少女。
那个少年叫陆无痕,是他的表哥,至于那个少女叫丽娜。
最近,他总想起很多。
他躺在折叠床上,抬头看着天花板,喃喃自语。
过道上被遗弃的人体模特似乎在黑暗中嘲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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